第28部分(第1/5 页)
对方攻不进来,就拿砖头瓦块拼命往里砸。郭宇有点吃不消,就把老六叫过去帮忙。
“大陆农民怎么这么凶?不就骑了骑他的驴吗?至于这么玩命吗?”郭宇大喊着砸开一块砖头。
“这你不懂了吧?他们不玩命,怎么把国民党赶你们岛上去的?骑驴事小,在驴上照相事大,尤其是一个穿低胸装的女人骑着他们的驴照相,这叫侮辱无产阶级生产工具。”
“哪有这么损人的,陈麦!你说我侮辱了一只驴?”田晓玲站起来大叫,一块石头飞来,砸在她后面的柜子上,碎得稀里哗啦。田晓玲又尖叫一声钻在了桌子下。
她们俩躲在柜台后面,哇哇叫着躲避着飞来的砖头瓦片和啤酒瓶子。老六帮着郭宇堵后门,见桌子下面有一捆闪光雷花炮,估计是谁结婚没用完的。他分了郭宇和陈麦一人两只。外边的人没料到这手,被炸得四散奔逃。但这也更加激怒了他们,有人已经叫嚷着回去取炸药,炸死这几个不识相的小流氓。陈麦和郭宇对视一眼,都有些绝望,他们又同时去看辛兰,见辛兰站在那里,看了这个看那个,颇有些无措。
外边突然一阵混乱,打闹声大了起来,沸腾成一大片。陈麦趴在窗户上看,见七八辆三轮摩托上跳下来几十号人,个个手持棍棒,为首的正是孙班长和高驴、老二等人。学生们毕竟齐心,哗啦冲上去,登时逼退了这帮农民。格劳秀斯夹在队伍里,三条腿还冲上去咬人。陈麦和郭宇拉开邮政所的门,拎着棍子出来。老二见他们在这,大喊一声:“没事了,两个班的兄弟们都鸡巴来了……”
农民毕竟在自己地头,慌了一阵,又开始反攻。但学生勇武,又很抱团,且会些以多打少的战术,村民竟被一路打回村里。高驴等人不过瘾,还要攻进村子,村民就不干了,全村老少恨不得都出来拼命了。双方在村口开始僵持,格劳秀斯叫得和军犬一样。天快黑时,警察应景地到了,几个校领导也到了,这场骚乱遂到此为止。
辛兰看着一身是血的郭宇和陈麦,颇为关切。陈麦故作乐观,让辛兰给他和郭宇拍张照片,说这是海峡两岸的战斗友谊。辛兰拿着相机,犹豫半天,让这两个一身是血的家伙说个能咧嘴笑的词。郭宇和陈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辛兰!”
被警察放回来时,已是后半夜,校领导给兄弟们租了十几辆三轮摩的,浩浩荡荡开回法大,一路上他们唱着唐朝乐队的《国际歌》,山路上喊得声嘶力竭。郭宇和陈麦挤在一辆车上,辛兰在他俩对面微笑。田晓玲抱着老六,在众人眼皮底下亲个不停,说为了骑驴这事,我要骑你,你就是我以后的小毛驴……
一大排三轮摩托在山路上歪歪扭扭地开,因为装的人太多,几次都要翻了,但是乘客们无所畏惧,依然高唱凯歌,一路乐哈哈地笑着。当停到校门口,陈麦和郭宇搀扶着跳下来时,却见辛兰哭了,二人俱都一愣,郭宇向她伸出手去,辛兰轻轻握住下了车。
“你怎么了?”郭宇轻轻问。
“我不知道,可能是被风吹了。”辛兰往前快走了几步,没走多远又回过头,站在校门口发愣。路灯把她照得宛如夜间下凡的天使。兄弟们起着哄,唱着歌进了校门。
陈麦冲郭宇点了下头,郭宇也冲他点了下头,但是,他们都不想抢先迈出那一步。辛兰见他们都愣在那里,就又扭过身,走进校园那带着暧昧的灯影里了。
6
陈麦已经忘了上次和马璐亲热是什么时候,隐约能记起来的日子,又不能肯定是她。儿子慢慢长大,耳聪目明,二人半夜亲热总有些招架不开,恨不得上面戴上口罩,Ⅴ9㈡下面装上消音器。也难怪,这年头盖的房子隔音都不好,对门那个卖药的和他老婆折腾一次,就够楼上楼下的女人们得吧几天。马璐对这家邻居充满着不屑,认为那就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