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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有點。&rdo;顧白有些懶洋洋的。

聞言，顧父一噎，朝顧母覷了一眼。

顧白走到餐桌時，顧母扇了下他的肩膀，他拿牛奶的手頓在當場，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到底何時又惹了母上大人不高興。

小區的綠蔭小道，晨起運動的人交錯跑過，活動設施處，孩童攀爬著欄杆，家長在身後亦步亦趨的護著。

應婕拉著顧白的手前後晃著，伸展胸腔深深吸了口氣，卻被冷風涼得忍不住打了個顫，隨後道：&ldo;白白，這種感覺就跟迎頭灌了瓶冰水一樣，從頭涼到腳。&rdo;

說著又抖擻了兩下身子，笑得美兮兮的。

&ldo;你呀，&rdo;顧白無奈地替她攏了攏圍巾，&ldo;小心涼壞了。&rdo;

應婕笑著點頭，卻又深深哈了口氣，顧白無奈，抬手捂住她的小臉，肉嘟嘟地都變形了，直到應婕呼著爪子揮舞了半天都抓不到自己臉，而有些氣急敗壞的時候，顧白才鬆開手。

&ldo;白白!&rdo;應婕氣呼呼的，&ldo;我要告訴阿姨你欺負我。&rdo;

&ldo;……&rdo;顧白默了片刻，乖乖的低下頭湊到應婕跟前，&ldo;輕點。&rdo;

應婕卻磨刀霍霍，像卯足了勁，打算好生收拾他一般。

彼時，淡粉色的皮球滾到了應婕腳邊，登時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她蹲下身來撿起球時，一粉妝玉琢的小姑娘顛顛地湊過來，&ldo;漂亮姐姐，這球是汝汝的。&rdo;

嗓音奶聲奶氣的，又像塗了蜜，應婕將球遞給她，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聲線也軟了下來：&ldo;小朋友，今年多大呀?&rdo;

汝汝卻沒搭腔，將手上的球丟到一邊，徑直抱住顧白的大腿，撒著嬌道：&ldo;小白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怎麼都沒來找汝汝玩。&rdo;

&ldo;哥哥昨天晚上剛回來，&rdo;顧白蹲下身子，替小姑娘將羽絨衣扣緊，&ldo;汝汝這段時間沒見，好像長高了呀。&rdo;

&ldo;那是當然，我有聽哥哥的話，大口吃飯大口喝湯，&rdo;汝汝眉飛色舞，猛地在顧白臉上吧唧一下，&ldo;我還要快點長大，好嫁給哥哥呢。&rdo;

應婕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顧白，他像是早就習慣了似的，寵溺的捏捏汝汝的小臉，道：&ldo;可是哥哥已經有這個漂亮姐姐了，汝汝以後會碰到更喜歡的人，到時候就可以嫁給他了。&rdo;

這是應婕第一次見顧白對於旁人如此耐心和溫柔，儘管對方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她竟也有些吃醋，以至於汝汝朝她看過來的時候，還幼稚的揚了揚眉，語調也有些飛揚。

&ldo;哥哥比你大很多哦，汝汝是女孩子，要矜持一點。&rdo;

顧白側目看她，笑得意味深長。

汝汝顯然不太情願，對應婕的態度一落千丈，抬手推了下她，&ldo;我不要，小白哥哥是我的!&rdo;

隨後掛在顧白脖子上，豆大的淚直接下來了，惹得顧白和應婕倆人手足無措。

汝汝的家就在顧白家對面，家裡人和顧父顧母關係一向很好，所以剛開始見顧白在，汝汝的媽媽也便沒有急著追過來。

可這會聽見汝汝的哭聲，也顧不得和旁人說話，幾步跑過來，&ldo;這是怎麼了，哭得這麼傷心。&rdo;

&ldo;小白哥哥說他不娶我，&rdo;汝汝抽噎著抹了把鼻涕，指了指應婕，&ldo;他說他有漂亮姐姐了，就不要我了。&rdo;

&ldo;你這孩子，&rdo;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