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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似乎戰勝了他，他努力地隱藏起內心逐漸生出來的驚慌，並且努力用一種理智的口吻說道：&ldo;你不必對你自己的丈夫舉不利的證據‐‐&rdo;&ldo;他不是我的丈夫!&rdo;

這句話說得那麼快，他差點兒就以為自己聽錯了。

&ldo;你可以再說一遍嗎?我‐‐&rdo;

&ldo;他不是我的丈夫。&rdo;

接著是死一般的寂靜，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ldo;我是維也納的一名演員，我的丈夫還活著，但是他進了瘋人院，所以，我們不能結婚。現在，我很高興我這樣。&rdo;

她反抗地點點頭。

&ldo;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一件事，&rdo;梅亨先生說道，他試圖表現出和平常一樣冷靜和不動聲色。&ldo;為什麼你那麼憎恨輪納德-沃爾?&rdo;

她搖搖頭，輕輕地笑了。

&ldo;是的，你希望知道。但是，我不會告訴你的，我要保留這個秘密……&rdo;梅亨先生乾咳了一聲站了起來。

&ldo;看來，我們沒有什麼必要再繼續我們的談話了，&rdo;他說道，&ldo;當我和我的委託人取得聯繫後，我再給你寫信。&rdo;

她走近他，用她漆黑的眼睛專注地盯著他的眼睛。

&ldo;告訴我，&rdo;她說道，&ldo;今天你到這兒來的時候，你相信嗎‐‐說真的‐‐相信他是清白的嗎?&rdo;

&ldo;我相信。&rdo;梅亨先生說道。

&ldo;你這個可憐的小男人。&rdo;她笑了。

&ldo;而且，我現在仍然相信。&rdo;律師結束了談話。&ldo;晚安，夫人。&rdo;

他離開了房間，帶著對她那張奇怪的臉的深刻印象。

&ldo;這個案件越來越棘手了。&rdo;站在街邊的時候，梅亨先生對自己說道。

整件事情，都是那麼奇怪，一個奇怪的女人，一個非常危險的女人。當女人把她們的刀對著你的時候，她們就像惡魔一樣。

下一步要做什麼呢?那個可憐的年輕人已經無路可走了，當然，或許他真的殺了人……&ldo;不，&rdo;梅亨先生對自己說道，&ldo;不‐‐但是，大多的證據對他不利了。我不相信這個女人，她捏造了整個故事，但是，她永遠不會把這個故事帶到法庭上來的。&rdo;

他希望自己能對這一點更加確信。

治安法庭的訴訟簡單而又富有戲劇性。原告的首席證人是珍妮特-麥肯齊，即被害女人的女傭，還有羅曼-海爾格，奧地利人，犯人的情婦。

梅亨先生坐在法庭上，聽著那個奧地利人講述著那個該死的故事，這個做法她已經在他們的談話中向他暗示過了。

犯人可以進行抗辯，但是，他仍然受到指控，審判還要再次進行。

梅亨先生已經黔驢技窮了。案件對輪納德-沃爾的不利和倒霉程度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甚至，連參與被告抗辯的著名王室大律師也覺得希望渺茫。

&ldo;如果我們可以推翻那個奧地利女人的證據，我們或許還可以做些什麼，&rdo;他不太確定地說道，&ldo;但是，這是一個很倒霉的案件。&rdo;

梅亨先生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一點上。假設輪納德-沃爾說的是真話，並且在九點的時候，他就離開了被害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