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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的畫筆在調色板上打著圈,抬眸瞥了一眼坐桌上的人,笑說:「天天忙著操你,哪顧得上。」
謝聽然被這話激的身體一顫,耳朵燒了起來,她伸手在安秦的肩膀上捶了一下,很快又繃住情緒:「你不要臉,我說的畫展,你扯什麼?」
安秦盯著調色板上戳到一起的顏料,將筆扔進水桶里,拉著矮凳往右轉了四十五度,正對著謝聽然,手附在她穿著絲襪的膝蓋上,謝聽然摁不住他手,看著反倒是引誘他往裡面摸一樣。
瞬間失重,安秦一手將人拉坐到自己腿上,謝聽然大衣還好好的穿在身上,但裡面的衣服一團糟。
安秦喘著氣:「商量一下,四張大的我畫,十二張小的,一人一半。不然累死,你也心疼是不是?」
畫室的燈在搖晃,交疊的影子貼著大幅的水墨畫擺動, 謝聽然的聲音被蠻橫地打斷,「我不要,你答應我了。」
「真不要?」安秦混淆概念。
謝聽然手臂環著他後腦,收緊:「不要,是誰剛來這跟個小可憐似的,帶你吃喝帶你玩,還帶你看畫展的,就連你的畫材也是我買的,我現在要點回報也無可厚非。」
她說話習慣性前半句調子淡淡,最後一個詞一定要加重音上揚。安秦掐著她腰,把人扶正,「坐好。」
「哎呀,我難受,你動」
這個畫室在美術樓的五樓,夜半闃寂,聲音也被放大,許久平靜下來。安秦把人又抱回桌上,從一邊的抽紙袋裡抽了幾張紙隨便擦了下,重又疊了幾張從謝聽然大衣下擺伸進去,抹了幾下,揉成團扔進垃圾桶。
安秦拿起手機邊劃信息邊說:「衣服整理下,我送你回去。」
謝聽然手臂伸長,夠到他肩膀,「想當護花使者?我陪你嘛,你畫畫我在一邊看著你多浪漫。」
「你確定?這個上色要搞到三點。」
謝聽然聞言利落地收回手臂開始整理衣服,她昨天晚上衝浪就熬了一晚上,本來就想睡覺,剛活動完這會更困:「好吧,我回去睡個美容覺,明天美美的來見你。」
「好。」
兩下從畫室出來的時候,謝聽然摟靠在安秦肩膀上,問了句:「你愛我嗎?」
樓道里的燈應聲而亮,牆面上到處貼著已經作古的畫家,安秦唇角彎了下,「愛啊。」
謝聽然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噠噠噠,她把手塞進安秦外套口袋裡抓住他手,「人家說問一個男人談過幾次戀愛,不管他談過多少個,他都會說三個。一個是只牽了牽手,碰了碰嘴皮子的初戀,一個是要生要死愛過的白月光,還有一個就是現任,他們一般會說,最愛的是現任。你呢?你有沒有前面那兩個?」
安秦低眸借著樓梯間暖黃色的燈光去看身邊的姑娘,他們在一起半年還是五個月?怎麼在一起的?這些記憶他已經模糊了,他是喜歡謝聽然的,要是沒什麼大的變數,畢業後跟她成家也無不可。
愛是一種毀滅的力量,要為了一個人瘋癲,要為了一個人搞壞身體,甚至自毀前程,他沒遇見過那樣一個人,也不想遇見。
喜歡已經是他最大的誠意。
安秦在兜里反握住謝聽然的手:「你要是再問這種沒營養的問題,我把你變成前面那兩個。」
謝聽然不滿意地嘟囔:「我要查崗,我不信你今晚電話是打給妹妹的。」
「你不是偷聽了嗎?沒聽見內容?」
「聽見了啊,她讓你顧好身體。」謝聽然手從他上衣口袋抽出來,摸到褲兜里去掏他手機,安秦摁住她手,「再鬧我真生氣了。」
他越抗拒,謝聽然越不安:「那你開免提再給她打個電話我聽聽。」
安秦煩悶,掏出手機,劃開通話記錄當著謝聽然的面撥了電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