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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伏兵吗?”老人顿时失去笑脸,恐惧的高林两手交旦低头认错。他小心地不向上翻弄眼珠,技巧地探索老人的表情。
“您觉得如何呢?大人。对于这个帮助龙堂兄弟,鸟羽多余的女儿,是否有必要加以惩罚呢?不妨给她冠上适当的罪名……”
“什么罪?领取自己名下的邮政储金之罪吗?”
老人大笑,高林更是怃然。忽略邮局定存储金等有价值的东西,的确是他的失策。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有这个东西存在。他甚至连鸟羽家的银行储金或有价证券等,都布下了监视网,可是,他确实不知道可以凭着一张像支票的证书,在邮局当场兑取相当于面额的现金。
“即使是秀才官僚也不见得通天下事,算了。”
“真是抱歉。不得不承认上了大当。敌人的确是很厉害。”
“你也不必言过其实……”
“尚且不管如何,大人。我想直接将龙堂兄弟带来见大人,您意下如何!”
“你直接带来,凭暴力吗?”
“是的,如果您允许的话。但是,因为手下比较粗暴,恐怕会伤了他们……”
“瞬间的空白被老人的笑声划破。尖锐而高频率的大笑声,使得站在庭院各处像雕像般的保镖,刹那间身体为之一震。高林有点目瞪口呆,以低姿势抬头看着老人。
“伤了他们兄弟!”老人的笑声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你自己没有发觉吗!有时候你会发挥像喜剧演员的素质,实在令人捧腹不已。”
高林感到在体内循环的血,温度不断地上升,或许因为对作为绝对者的老人产生的愤怒不容许表现的关系,在他的精神世界中奇怪地扭曲变形,最后转变成对龙堂兄弟的憎恶。
“但是……提到他们兄弟的血缘,鸟羽家夫妇和女儿……我实在不清楚。只有他们兄弟如此,或者是那对夫妇和女儿也这样呢!”
对于老人的疑问,高林似乎无法回答。况且、老人的话中自问的色彩很浓。大概是从刚才就一直考虑的事,他只是无意中说出口而已。
“……好吧!高林,你就试试看吧!让我看看你和古田不同的处理能力,我会静心等待!”
“遵命!”
不合时代的应答和叩拜,对老人或高林而言都显得很自然,纵使起居室外是民主主义社会,起居室内却不是。老人看着叩拜的高林微秃的后脑,心中喃喃自语。
“……对头衔和权力都用不上的对手,这家伙能做什么呢?也罢!如果上了这家伙的当,不也表示龙堂家的兄弟们没什么才干……”
高林公私两面繁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返回纪尾井町的个人事务所途中,他在车内打电话给奈良原。一来确认奈良原是否处在可以随时动员警卫的状态,二来顺便询问是否有绑架龙堂家兄弟的好方法。
“依照我的想法,将四兄弟的老么绑架,诱逼年长的三个哥哥前来。”
“没出息!”高林大骂。
“那是低能的古田使用的策略。而且,笨拙地失手了。不仅如此,父子俩还重复使用相似的策略,结果闹出在日本待不下去的丑态。你难道要我重蹈复辙吗?真是陈腐的手段!”
“所谓陈腐,是因为用过几次还在用,而之所以用过多次,也是因为有效果吧;我认为有值得您考虑的价值存在!”
“哈!别说大话!”高林的冷笑挂在唇边。他凝视着司机被包在深蓝色西装内的背部,沉默地深思。
高林向“镰仓御前”求得权威及权力的泉源。相对缩影的话,奈良原向高林求取权威及权力之泉源的企图不正与之相映,或许是知道高林小小的失策,使奈良原更有自信。
高林打算陷龙堂兄弟于经济的窘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