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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么准时了,要么就派人来说,伺候二爷,不能来了,偶而二爷不在她那,过来请安时也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对上二奶奶更是一脸得意,知秋、知春恨不能撕碎了那张脸,但见二爷默视这一切,二奶奶也由着李姨娘折腾,她一个做奴婢的,只有干看着,只好咬咬牙,再咬咬牙,忍着。
此时二爷正在菊园中,斜倚在李姨娘床边的软塌上,微闭着眼睛,李姨娘坐在地上的绣墩上正轻轻地给他揉着腿,看着大丫鬟白菊刚端进来的银耳白果粥,眼底闪过是一丝阴厉,二奶奶这是干什么?这几天无论二爷在那个园子,她都风雨不误地早上送一碗,晚上送一碗,而且每天都不重样,还有一套说辞,这粥补什么什么,那粥是用什么什么做的…每当李姨娘看到二爷喝的津津有味,就恨得直咬牙,二奶奶这是变相地勾着二爷,让二爷记惦记着她的手艺,她的粥,也就记着她了,二爷虽然现在天天在菊园,可那也是在上房憋久了,等二爷喝惯了她的粥,对她上了心,那还有自己的好吗?
想到这,抬眼看了看闭着眼睛的二爷,暗暗酝酿了一下感情,转眼便做出一副凄楚的样子,哀怨地看着那碗粥,手上稍稍地加了点力。
萧俊感到李姨娘揉腿的力道突然变重,不觉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的李姨娘一副泫然欲泣模样,顺着她的眼光,也看向了那碗粥,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伸出手,指肚在李姨娘的秀唇上来回摩擦着:
“秀儿,又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二爷,没什么。”
李姨娘被二爷的问话惊了一跳,忙转过脸,低下头,要藏起脸上的凄楚。
“说,什么事情。”
李姨娘越是这样,二爷越觉得有事,伸手抬起了李姨娘的下巴。
“二爷,真的没有什么,婢妾只是心中惭愧,没有二奶奶那样心灵手巧,一手好厨艺,能每天做膳粥,为二爷调理身体,让二爷天天惦记着。”
萧俊听了这话,眼前又浮现出梦溪那千古不变的从容淡的表情来,仿佛一切都可以云淡风轻,心头不觉升起一股怒气,脸顿时黑了下来,捏着李姨娘下巴的手指不觉用了力气。
他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她嫁进来,每每面对淡定的她,他便会象一只发了狂的野兽暴怒起来,每每一个回合,他便会在她面前拜下阵来,那是一种他无法控制的感觉,让他心惊,他号称冷面阎君,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这是父亲把他从小做为家主培养出来的结果,但每每面对那张脸时,那份修养便会无影无踪,他便会变得易暴易怒,从来,都是他掌控一切,他不要这种感觉,他要彻底地推毁。
此时眼前这碗银耳白果粥,仿佛就是梦溪那张淡定的面容,他即留恋她鲜美的味道,又恨不能新手砸碎,对!他要亲手摧毁那些能左右他情绪的事物,包括她,他是未来的家主,决不能有弱点,他的周围,决不能有他不能撑控的东西,他的世界,他做主。
李姨娘见二爷现出这副表情,知道她的话见效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二爷快别这样,是婢妾的错,婢妾再不敢了,婢妾明天就向二奶奶讨教,亲自下厨为二爷洗手做羹,好好地伺候二爷。”
说着唰、唰、唰流下了几滴眼泪,当真是梨花一枝春带雨。
“白菊,把那碗什么粥端出去倒了,记得,以后二奶奶再送过来粥,不用过来回,直接倒掉,爷不喝她的粥。”
对,她不过是一个会做饭的厨娘而已,他只是太迷恋于那粥的味道了,才对她欲罢不能,他从此不喝她做的粥,不去上房见她,看她还能无处不在地左右他?
白菊推门进来,应了声,将粥端了出去。
李姨娘见白菊将粥端了出去,心中闪过一丝得意,脸上仍是一副哀荣,却又忙推开二爷伸过来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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