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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還頭痛欲嘔的青年立馬就跳了起來,用顫抖的手指指著站在一側的房其琛和坐在椅子上的晏菀青,恨不得下一秒就昏過去。
「你、你們……」
他剛說了三個字就猛地吸了一口氣,臉上漲紅和慘白交替,讓人不由得為他捏了一把汗。
「他為什麼一副特別吃驚的樣子,」晏菀青托著下巴,兩條腿晃來晃去,「難道你們之前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嗎?」
「老阮是後勤人員,」房其琛直接揭了他老底,「坐辦公室的那種。」
「其琛!」阮鈺銘頓時連脖子都紅透了,也顧不上這一地狼藉了,伸手把青年拉到一邊,用後槽牙擠出了埋怨,「你就不能在姑娘面前給我留點面子……」
然後他迎來了後者看傻瓜般的眼神,「王國禁止哨兵、嚮導私下與普通人結合,別想了,你跟她沒可能的。」
「好像是這麼回事唉……」阮鈺銘先是傻乎乎的發出了一聲暗嘆,等反應過來以後恨不得把房其琛直接塞進粉碎機,「我是那個意思嗎?是那個意思嗎!你就這麼對一直含辛茹苦撫養你這個臭小子的老大哥嗎?當初你在軍部闖禍的時候都是誰在賠禮道歉啊!」
「你聲音太大了。」
青年這麼說著,抽回了胳膊扭過身,阮鈺銘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了雙手托腮的嚮導饒有興致的望著「竊竊私語」的二人,眼睛亮的堪比飛艇探照燈。
「咳咳。」
阮鈺銘趕緊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的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或許是被刺激之後反而讓混沌的大腦清明了些,他倒是沒有一開始那麼難受了,就連情緒也穩定了不少。
感受到空氣中安撫氣息的房其琛不著痕跡的看了晏菀青一眼,收穫了女孩俏皮的眨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認已經擺出「長兄」架勢的阮鈺銘裝模作樣的板起了臉。
房其琛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門口,那裡有一隻分量十足的棕熊,而這隻堪比移動山丘的龐然大物正伸出一根爪子試圖去夠一旁布偶貓的尾巴。
正蹲在桌子上的布偶貓對棕熊的行為並非一無所知,它翹著自己那根蓬鬆的大尾巴,一會兒擺過來,一會兒擺過去,逗的棕熊眼睛都快直了。
科迪亞克島棕熊,世界上體型最大的熊類,成年體能長到800公斤以上,嗅覺是獵犬的七倍,隨手一揮就能擊碎野牛的背脊……
房其琛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
「中尉,你一直以來都很辛苦吧?」晏菀青答非所問的說道,「因為不負責任的大人不得不去照顧鄰居家的熊孩子,等到熊孩子出人頭地後卻發現自己還在原地踏步,升職的機會總是被人截胡,工資低、保障少,女人緣不錯但總被甩,好不容易能調往前線卻發現熊孩子又惹了禍……」
聽著自己的人生經歷被女孩如數家珍,阮鈺銘的嘴巴越張越大,最後被看不下去的房其琛一抬手給用力合死了。
「她只是在詐你,從昨天開始,這傢伙就一直在搜集信息,她看不到你的腦子和記憶,別傻乎乎的上當。」
「哨兵先生說的不錯,」晏菀青笑了起來,「阮哥你實在太容易被看透啦。」
捂著受重創的下巴,被年齡小了快十歲的新人這麼調侃,阮鈺銘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臊的。
明明自己才是在場最年長的那個,為什麼老是讓弟弟妹妹看笑話呢?
這個念頭一起,他下意識的就低下了頭,不低頭還好,一低頭他就對上了柯樂睜大的眼睛。
「……」
哦對,還有這麼個事兒哦。
於是他面無表情的抬起頭,又對上了耶奇的屍體和被他砸出一個大坑的牆壁,覺得自己需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