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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其琛配合的讓她捲起自己的精神,經歷了一陣天旋地轉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然後他發現,自己站在熟悉的街區,身旁儘是打紅眼的混混們,只不過比起以前的勢均力敵,這一場戰鬥局面稱得上是一邊倒。
東區的擁有者們瘋了一樣的沖向西區的挑釁者,比起手持武器的敵人,兩手空空的他們更像是一條條瘋狗,全憑□□與對方碰撞。
頭部挨了重擊也不受影響,手臂被砍斷,爆出的血花隨著掉落的肢體飛出半米,而它的主人早已嘶吼著咬上了敵人的咽喉。
失控。
這是一場完完全全失控的廝殺。
更可怕的是,它是完全靜音的。
呻/吟也好,痛哭也罷,哪怕一丁點的回饋也傳不進始作俑者的感官里。
她什麼也感受不到。
第10章 耐心的獵人。
「狩獵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
面對著稀稀拉拉的學生,陳洛推了推滑下鼻樑的眼鏡。
「只有莽撞的新手才會過早的在目標面前暴露自己,在捕獵之前,你需要學會的是偽裝……」
一名昏昏欲睡的學生一下子就把頭砸向了桌面,猛烈的下墜感把他從迷濛的中驚醒,發現講台上的老師頭也沒抬的時候,又放心大膽的趴下睡了起來。
陳洛是一名普通人,他的課也大都是乏人問津的選修,大部分的學生視其為補覺的好機會,真正能聽進去的倒是寥寥無幾。
不過這件事陳洛自己也要負上一半責任,畢竟在嚮導學院開授哨兵通解的神經病可沒第二個。
今天也是與往常一般無二的日子,陳洛結束了照本宣科後,趕走了在教室里呼呼大睡的學生們,夾著課本穿過走廊時遇到了相熟的同事。
「陳老師,又讀完了一節課啊,」熟知他敷衍的教學方式的同事拍了拍他的後背,「你老是讀這些枯燥的東西,難怪孩子們總是睡覺,換個課程吧,你也不喜歡大家都不聽課吧?」
「有哦。」陳洛溫和的笑了。
「嗯?」
「還是有人聽課的。」
同事聽完哈哈大笑,只當他是自我安慰。
「真的有啊……」在同事走後,陳洛才緩緩說道,「那孩子學的太好,連我都差點騙過去了呢。」
房其琛在扭打的人群里穿行,整個世界都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就連哨兵的五感也捕捉不到任何聲響。對戰的雙方誇張又瘋狂的舉動讓他想起了在哨兵學院的日子,那可真是跟「美好」和「令人懷念」絲毫不沾邊的時光。
雖說,他的大部分回憶本就跟「美好」和「令人懷念」絲毫不沾邊。
「我討厭默劇,」他用打商量的語氣說道,「看在待客之道的份上,能不能換個場景?」
房其琛這句話比起真心實意更像是在打嘴炮,可令他沒想到的是,話音剛落,面前就憑空出現了一道木門,而門把手上則貼著一個大大的「請」字。
這時候真是傻子都知道對方想讓他幹嘛了。
作為年長的一方,他決定照顧一下小妹妹,於是打開了眼前的木門,然後掉進了腳下突然出現的大洞裡。
「晏菀青,出生於王國首都的蔚藍區,父母在前線戰死,於嚮導福利院接受外界資助直至成年,比起普通的嚮導,擁有更高的攻擊傾向……」
陰暗潮濕的實驗室里,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讀完了手中的資料,望著被蒙住雙眼綁在座椅上的女孩冷笑了一聲。
「把在校學生列為實驗目標,那群傢伙真該下地獄。」
「算了,既然簽了同意書,我也管不了那麼寬了。」
女人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拿起了手邊的針筒,對身旁的房其琛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