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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疑惑，卻依舊不動聲色地拍了照片發過去，&ldo;阿適，你先自己看一遍過程，不懂的我再給你講。&rdo;

&ldo;嗯好。&rdo;許適絕望地看著單詞書一臉崩潰，這麼長時間才背了五個，她怕是個傻子吧。

又看周亭筠發來的解答，從頭到尾認認真真看了兩遍，&ldo;我……看不懂……&rdo;

&ldo;沒關係，我講給你聽，這是競賽的難度，你不懂也正常。&rdo;

半小時只講了一道題，十二點剛過時，許適把自己重複了許多遍的過程順順利利地寫下來發過去。

&ldo;嗯，很完美。&rdo;

許適揉揉太陽穴，&ldo;我現在在懷疑我到底能不能考上帛大了。&rdo;

頓了一下，周亭筠裝作隨意問：&ldo;怎麼突然這麼說?&rdo;

許適突然有了傾訴的欲望，但想想不能給別人添麻煩，還是壓了下來，只道：&ldo;你看啊，我做一道數學題就做了半個多小時，雖然一直說數學跟我不共戴天，但我學不好它也是事實，帛大怎麼會收我這種笨蛋。&rdo;

&ldo;誰都會有偏科吧，文科生偏數學，理科生偏語文……哪有誰是全才的，帛大里也不是天才遍地走。&rdo;

許適嘆一聲，覺得小小抱怨一下就是極限了，她結束這個話題：&ldo;我只是那麼一說啦，你別在意，我當然會考帛大的，你元旦時讓我七月份後就喊你學姐，我可是答應的好好的，做人要誠信啦。&rdo;

周亭筠沒顧她的調侃，&ldo;十二點了，你也該喝藥去睡覺了吧?&rdo;

許適看一眼桌上，她現在其實完全靜不下心來學習，剛才努力集中精神聽周亭筠講題就已經是極限，但真讓她去睡覺，卻又不能安心。才十二點，哪個高考生不是學到一兩點以後的。

察覺到許適的猶豫，周亭筠的語氣中帶了些強硬：&ldo;你剛才答應了我的，學到十二點就喝藥睡覺，你不是說做人要誠信麼，現在才過了多長時間，你就要反悔了?&rdo;

&ldo;沒有。&rdo;許適妥協地一閉眼，&ldo;我現在去喝了藥就睡覺。&rdo;

&ldo;你心裡也別想太多，做什麼給自己那麼大壓力?你考過一次，就更應該知道，越到最後，越應該平常心對待。&rdo;

&ldo;嗯。&rdo;

周亭筠也猜得到對方現在的心態，她從前雖沒經歷過這些，但身邊的人卻是有很多。她話中帶著暖意，安撫道：&ldo;阿適，一時的成績並不能說明什麼，你還有時間，這句話不是在安慰你，是你確確實實，還有兩個多月時間。這期間會發生許多事情，你是成年人了，不是總是在說自己已經長大了麼，那就應當有些成熟的做法。你能做的，還有許多呀。&rdo;

知道是為自己好，許適點頭，也覺得自己在緩了一段時間後，確實該改變了。&ldo;我明白的。&rdo;

&ldo;嗯，那去喝藥吧。晚安，阿適。&rdo;

&ldo;晚安。&rdo;

許適收拾了書桌，把皺巴巴的試卷撫平後夾進同等大小的書中。她的視線落在相框上，想了一下，拿紙仔仔細細把相框擦了一遍，才關燈睡下。

第21章

五月初，第三次模擬考試，五月末，第四次模擬考試，這期間還有大大小小的學校自考。日子一天一天過，考試一次一次進行，高考就要到來了。

在學校上課的最後一天裡，各門課老師都停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