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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許子靜不再折騰不再鬧了,他起身走到醉漢身旁,嫌惡的,伸手推搡醉漢的肩膀,說道,「你回房間。」
那醉漢滿嘴酒氣,說話斷斷續續,「我他媽砸爛你的店!睡老子的女人睡了這麼多年,死了也不給老子清淨,要你點錢怎麼了?趙敬彬你這個王八蛋,老子不僅吃你的睡你的,還要讓你給我養兒子!」
趙敘白惱火的看著醉漢,「你閉嘴!」
醉漢不再說話,他晃悠著身體,被趙敘白攙扶而起,左手還握著空酒瓶。
我大抵明白了,牙科診所被砸一事,到底出自誰手。
醉漢口中的「趙敬彬」,是我已逝父親的大名,他剛剛所言的那些話,幾乎證實了,診所被砸,是他一手造成的。
心裡的憤恨一瞬間飆升到頭頂,我兩步走到趙敘白和醉漢的面前,抓過醉漢手中的酒瓶,朝著醉漢的腦袋便砸了下去。
酒瓶碎裂,碎片劃破額頭,血液湧出,可我並不覺得解氣,我恨不得他死在我面前,以慰藉我那個無辜離世的父親。
喝醉的人,痛感總是遲鈍許多,醉漢在我面前晃悠了兩下,迷離的眸光盯向我,瞳孔倏然收緊,他指著我的臉,「你!我記得你!趙敬彬的女兒!你個不要臉的小婊子,你敢砸我!」
醉漢準備還手,當即,趙敘白一拳打在了醉漢的臉上,這一拳,倒是讓我有些詫異。
趙敘白將醉漢扇打在地,他指著醉漢的臉,警告道,「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我就弄死你!」
醉漢躺在地上憨笑著,額頭鮮血直流,「你個小兔崽子,你敢弄死我,我是你老子……」
我沒有料到,趙敘白會反手幫我,我還以為,今天是入了虎穴無路可退。
我情緒糟糕的站在原地,趙敘白將地上的醉漢拖去了洗手間,本就不像家的屋子裡,頓時混雜著酒水、血液的咸腥味。
我回頭看了一眼被捆綁在凳子上的許子靜,她低頭苦笑,嘴裡喃喃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趙敘白像是扔垃圾一樣,把醉漢反鎖在洗手間,他走回客廳,從柜子里翻出醫藥箱,蹲到許子靜的面前,處理傷口。
我猶如多餘的人,定在原地,只聽趙敘白開口道,「還不走嗎?我看你又拿了協議文件來,這是最後一份文件了吧?簽過字了嗎,如果沒簽,我來簽。」
我猶豫不決,開了口,「那個被你關在洗手間的酒鬼,就是你之前說的,你想保護的人嗎?」
趙敘白一聲冷笑,「我巴不得他去死。」
倏然,被捆綁的許子靜兩眼放光的看著趙敘白,她猛烈搖頭,「不能死不能死,他是你的親生父親,不能死……」
趙敘白回過頭,目光冷然的看向我,「走。」
他的一個「走」子,幾乎擊垮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同情心,念著我們多年姐弟的份上,念著他守護我的那些情誼,我本想問問他,他是否有難以啟齒的苦衷。
可眼下,我和趙敘白之間,被徹底地畫上了一條界線。
我拿起牛皮紙袋和包包,開口道,「等你處理好自己的事,我們見個面,好好談談。」
我靜默等待了兩秒,他並沒有回應我,低頭專注的處理許子靜的傷口。
我轉身走出家門,直至關合家門,都沒有得到他的回應或是挽留。
樓棟里陰涼潮濕,和此刻的心情一樣。
這時,我的手機來了電話,是葛悅打來的。
電話接通,葛悅聲音沉重,「洛天找到了。」
我驚喜道,「這麼快?哪裡找到的?」
葛悅嘆氣,「我委託了警局的朋友,讓他們留意洛天的信息,結果剛剛,洛天被牽扯進了一樁命案……」葛悅心力交瘁,「你來找我吧,電話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