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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曉看出了我臉上的驚恐,她小人得志的笑,笑聲慵懶,「還真是和我料想的一模一樣,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表情。和你相識五年,我每天都在研究你的社交朋友圈,研究你的喜好,你的處事方式,五年,你一點沒變。」
白曉曉仰靠在沙發上,拉著長音,「警察就在家門口,如果你想讓匿名者被抓,你可以馬上衝出家門,大喊救命。後院的圍牆可是不矮,匿名者不可能那麼快逃跑。」
我嗓音沙啞,開了口,「他到底是誰?」
白曉曉側過頭,她看似純淨的雙眸下,不知隱藏了多少髒污。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看久了,便能清楚對方的善惡,可白曉曉,是怎麼都看不透的那一個。
是我傻,也是我天真,從小到大,父親將我保護的太好,父親常說的一句話便是,你心裡裝著溫暖,看到的便都是溫暖。
父親從小教我,要當一個善良溫柔的好人,可好人就要這樣處處被人欺壓嗎?
白曉曉摳了摳自己的手指,說的隨意,「你問我匿名者是誰呀?他就是你最想找的那個人呀!」
我重複道,「別和我賣關子,他到底是誰?」
當即,白曉曉站起了身,她拉過我的手腕,朝著前門便走了出去。
她故意不走後門,而是從前門走出,腳底踩的叮噹響,惹著門口警察的注意。
我被她一路拉扯,門口的小警官沖我喊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我極力調整自己的呼吸與情緒,佯裝道,「沒事!你們休息吧!」
心臟怦怦跳,我被白曉曉拉到了後院。
黑漆漆的後院裡,只亮著兩盞幽黃的花園燈。
白曉曉踩著雜草朝倉庫門走去,興奮道,「你不是想知道他是誰嗎?那你就親眼看看,看你認不認得出。」
白曉曉拉開半掩的倉庫門,往裡走了沒幾步,便是地下室的入口,那入口的地鎖只剩半條被腐蝕的鎖鏈,鐵門亦是斑駁。
白曉曉彎腰,將地門提起,裡面飛出大片灰塵,她眯著眼揮了揮漫天的灰塵,衝著黑洞洞的入口喊道,「你出來吧!」
我的心倏然懸起,無數種猜想,在腦海里輪番播放。
地下室里傳出輕微的腳步聲,不急不緩。
白曉曉轉過身,從黑暗中朝我走來,她嬌弱的輪廓重新出現在昏暗燈光下,她笑著道,「我們就是天註定的孽緣,命里安排好的,你要幫我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做我跨越階層的跳板。什麼陳景天啊,蔣琴啊,他們都是炮灰。」
我不安的看向她身後,心裡焦灼。
白曉曉繼續道,「我們倆,這輩子都不可能擺脫糾纏的,那些曾被我小心翼翼掩藏的齷齪,都被你發現了,你知道我16歲的噁心遭遇,知道我如何利用了陳景天,又如何利用了你。你甚至知道,我囚禁虐待洛天,洛天可是我最後的底線啊!他是我最在意的人了!」
她眨眨眼,似笑非笑,「你給了我很多恩惠,可給的似乎又不太夠,你知道我很多狼狽的身世,卻又像個救世主一樣,寬恕我,施捨我。」
忽然,白曉曉變了臉,「你憑什麼那麼高尚,而我卻被你襯托的像個卑賤的落湯雞!」
她的目光發著狠,「你知道的太多了,正是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我不得不時時刻刻防備著你!」
她突然又軟了語氣,如同一個精神患者,「不過現在好了,我們姐妹倆,彼此握著彼此的把柄,我們可以和諧共處一輩子了。」
白曉曉側過身,看向地下室的入口,而這時,黑暗中的那個人影,在微弱的光暈下,緩緩現了身。
一身黑色的登山服,遮掩著他魁梧的身軀,未打理的短髮搭在微抬的眼皮上。
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