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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正要拆繃帶包裝的時候,虞尋用另一隻手按住了他的。
「這裡。」
虞尋指了指傷口邊緣處,一塊不仔細看不會注意到被遺漏的地方,鬆開手說,「沒塗到。」
「塗仔細點,」虞尋不僅一切如常,還非常多事地指揮說,「——畢竟我這雙手長得還算不錯,要是留疤的話,挺可惜的。」
雲詞:「……」
第十七章
隔天早上, 一上午兩節法制史連上。
大教室里。
法制史老師對著投影屏幕介紹:「咱們法制史,這門課其實就是研究法律,研究相關制度的發生, 它的發展、演變和規律的科學。」
「法制和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 生活里的每一處, 都體現出了法制的作用和重要性。」
「那麼這節課,咱們繼續學習清末、時期的法制……」
自開課後, 雲詞才發現一班二班兩個班級的課表高度重合。
說是分了班,但這個班分得很隨意,大部分課程都是還在大教室里, 兩個班一塊兒上大課。基本兩節課連上, 早上八點開課, 一直上到中午吃飯。
一班二班之間最明顯的分班體現, 就只體現在座位位置上。
兩個班的人各坐半邊,中間隔著一列空位,這列位置空得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瞅著跟三八線似的。
按常理來說,這群大學生不至於那麼規矩。
分散坐的情況在其他專業很常見。
但他們是法學一班二班。
他們的班長一個姓雲一個姓虞。
……
且這兩人據說剛私下斗過毆,剛被輔導員從警局裡撈出來。
於是兩個班的人誰都不敢吱聲, 只能老老實實和隔壁班劃清陣營。
身為班長的雲詞不知道他們居然有這麼多心思,他對班級秩序感到滿意, 看著提前做好的預習本,著重聽幾個昨晚沒太記清楚的重點要點。
講台上, 法制史老師講著講著, 大概是私下也聽說了他們兩個班級的瓜, 忍不住跑題:「聽說咱們班有一些心懷正義的同學啊。」
「遇到敲詐勒索, 第一時間報警是對的, 但是你們這後續操作……不需要找那麼多人的哈,群體聚眾,容易影響社會秩序。」說著,法制史老師點了名,「兩位當事人覺得呢。」
這事是過不去了。
雲詞想把頭埋進課本里,他站起來冷著臉應了一聲,只是這樣被當眾點名,耳尖稍微有點紅。
虞尋就坦蕩多了:「我下次注意,爭取控制一下人數。」
法制史老師:「……那最好還是不要有下次了。」
全班想笑又不敢笑。
很快到課間休息時間,雲詞去走廊接嚴躍的電話。
嚴躍已經從高平陽那邊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電話接通的瞬間,他沒有先說話,聽筒里安靜許久,直到雲詞主動打破沉默:「爸。」
嚴躍說:「一千兩百字的檢討,別光寫在紙上,要記在心裡。」
雲詞嘴上「噢」,心說只有他們這種教職行業的,才會把學生壓根不走心胡謅的檢討看得那麼重要。檢討這玩意兒,寫紙上都不認真,還記心裡。
由於這次犯案人數眾多,嚴躍沒有隻盯著他,又問起了李言和流子。
畢竟這兩位也都是嚴主任的學生。
尤其是李言。
「當初你李叔叔把阿言託付給我,」嚴躍說,「我讓你多帶帶他,你要多往積極健康的方向去引導,你倆關係好,更應該齊頭並進好好學習。」
雲詞說:「他學習挺好的。」除了語文。
果然,嚴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