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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這一回,是忍耐到達了極限,所以,不管不顧,任憑&ldo;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了&rdo;。
然而,崔廣福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貨色,藍水珠是最清楚的了,因為她跟他在同一班組,工作了將近20年。
在領導面前拍拍桌子,摔摔簽字筆,口齒不清地吼叫幾句,這對他來說,就算是&ldo;火山爆發&rdo;了。若要揮拳把李攀的鼻子打爆---他顯然缺乏這份勇氣膽量,在強權和惡勢力面前,他永遠都是一個懦夫和松包。
儘管如此,崔廣福當時的舉動,也驚呆、看傻了c線的那一票男女,因為,他們從未見識過崔班長這付狗急跳牆的模樣,就連藍水珠也是第一次看到。
看著崔班長那一對血紅暴凸的眼珠子,聽見他嘶啞、悽厲、含混的吼叫聲,藍水珠打心底里可憐他。
小頭主任李攀,似乎吃了一驚,不過,&ldo;那一驚&rdo;,也就兩三秒鐘,與其說是&ldo;吃驚&rdo;,不如說是&ldo;意外&rdo;---他大概是沒想到,崔廣福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與他對抗;隨後,小頭主任只是輕輕地晃了晃那顆標誌性的腦袋,冷冷地,鄙夷地笑了笑,露出一付無可奈何、又不可理喻的表情,那表情之下的潛台詞,顯然是:&ldo;你這個愚不可及的大老粗,低級貨色,本主任懶得同你理論!&rdo;
那樁&ldo;狗急跳牆事件&rdo;之後,不到一個禮拜,崔廣福就在c線徹底消失了。
據說,是他自己主動去福院人事科要求調動,調去了另一個部門。在那個新的崗位上,他不再是班長,當然,班長所享有的一切特權和待遇,也統統失去了……
有人說,崔廣福這是何苦呢?太衝動,太不理智了,好好的,跟領導較什麼勁兒?到頭來,吃虧的還不是他自己?到了新崗位,一切必須從頭來過---崗位知識技能必須從頭學起,人際關係,也要重新建立和培養;也有人說,崔廣福同志,這回總算當了一次爺們兒,夠膽色,敢在c線的一把手,小頭主任面前發威!鬧得好!走得好!上哪兒,不比呆在小頭主任的眼皮子底下受氣強呀?
……
在藍水珠看來,這一切,倒是次要的,完全可以忽略的。
而整個事件的重點是:崔廣福離開了c線,而促使他離開的力量,來自小頭主任---李攀。
一個下屬,因為與領導發生口角,忿而調離。
這個貌似&ldo;偶發事件&rdo;的表象背後,又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驚心動魄的真相和內幕呢?
很多事,並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
不過,那些個&ldo;狗屁醪糟&rdo;的東西,已經沒有探究的必要了。
值得慶幸的是,崔廣福這個超級人渣,c線的頭號垃圾,終於被小頭主任李攀,不留痕跡,不露聲色,且不費吹灰之力地,剷除掉了。而且,他走的那麼狼狽和憤懣,好似一隻灰溜溜的,卻心有不甘的喪家之犬。
如果說,這是一場戰爭的話,那麼,小頭主任李攀,他又勝利了。雖然,誰也不敢肯定,自己是永遠的勝利者。但是每一次的勝利,都是值得驕傲的,所以,當他望向狂怒的崔廣福的時候,臉上才會露出那種冷漠、鄙夷,又得意的微笑……
c線的一票男女,嘰嘰咕咕地在背後議論了一陣子,很快,便忘了那件事,那個人。
崔廣福走了之後,民工人數增加到五個,c線的倒班工人,終於擺脫了所有的重體力勞動。
雖然,直到此時,藍水珠才從其他人口中了解到,一直以來,在別的班組,夜班僱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