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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幻術不濟,單單師父那表情寡淡與惜字如金就已是讓她演得彆扭至今。若不是少主方接受了靈羽,近兩日會時常神識恍惚,無法集中注意,而自己又在衛康衛安的掩護下極力避免著用師父的臉出現過久,估計自己冒充之事早已被少主查悉。
可瞞得再好的一切,總有著撐不下去的那一天。新婚三日,歸寧省親,莫不成,連這見岳父岳母之事,自己都要替師父做了?面前的房門依舊緊閉,端著藥進去的衛安不知在做著些什麼,久久不出。寧源很是希望這門一打開,出來的是痊癒的賀昆槿;可想想那夜燙得根本無法靠近的身體,她又覺得,師父能站著走出來,都是個奇蹟。
眼看著太陽一寸寸地升起,現在已是高高地掛在了頭頂,若不出意料,近日頗為嗜睡的少主也應已起身,很快,就會來這兒尋這兩日裡沒見上幾面的新婚夫君。想到這兒,寧源的腳步更是幾欲將地面踏穿。
寧源幾乎可以想像,今日神識已經穩定的少主將會有多麼的生氣,新婚之夜一頭霧水地昏睡到日上三竿,待醒來時,那夫君卻早已是不見了人影。只留下床上那一灘駭人的血跡,府里侍女的通紅耳根,與宮裡派來的嬤嬤的怪異神情。她定會想找人發泄,更想一探究竟,屆時自己又將如何處理?是將真相告知,還是繼續扮作賀昆槿?
她真的很是為難,很是猶豫。
嘎吱,大門開啟。青白錦袍下,是那同樣青白的臉。
&ldo;衛安,我必須去。&rdo;緩慢跨過門檻的人看了看屋內,話語中是無可置疑的堅定。
&ldo;可是……&rdo;緊隨其後的人,臉上寫滿了憂慮。
&ldo;莫可是了,此事沒有可是的餘地。&rdo;轉過頭,看見門口的寧源,沒有絲毫的驚訝,&ldo;柳……阿雁可是醒了?&rdo;
&ldo;嗯……&rdo;半晌才回過神,&ldo;師父你……&rdo;
&ldo;已經無事了,&rdo;賀昆槿那深邃的目光不知看向了何處,&ldo;她……可還好?靈羽融合之境,可平安度過了?&rdo;
&ldo;少主本乃靈族,融合之境於她來說頂多就是迷迷糊糊上兩天,做上幾個不明所以然的白茫茫的預知夢,她自然不會有事……只是,&rdo;深吸一口氣,&ldo;今日歸寧,師父你打算如何處理?還有近兩日的事,我勉勉強強算是冒充著你,瞞過了大多數人,但這大多數人中絕對不包含少主。&rdo;
&ldo;曉得了,時候已不早,準備準備,也該去柳相府了。&rdo;蒼白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ldo;嗯……&rdo;跟在那連走路都要費勁全身力氣才能維持平衡的人身後,寧源的心,真的很疼。她不明白,如此至真至純之人,為何會被老天爺如此對待;為何付出與回報,在師父的身上,會是永遠的不平。
&ldo;寧師姐!!&rdo;衛安終是忍不住發出了抗議。
&ldo;無用的,我們左右不了師父的決定。&rdo;
……
精緻的馬車暢通無阻地駛在這清晨的街道上,車夫吹著口哨,馬兒打著響鼻,可車內對坐的兩人,卻是安靜無比。賀昆槿看似愜意實則難耐地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柳雁雪看似隨意實則仔細地盯著對面的人,尋找端倪。
藏在袖中的雙手,緊擰著的眉頭,鬢角的汗滴。柳雁雪清晰地看見,面前這人兒一會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