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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小——就算武林大会之后去提了亲,也只能以礼相待。
若连这点自律都没有,自己难道要如登徒子一般不成?
他正要转身离开,宝瓷的房门却又吱呀开启了一条缝隙,从里面露出宝瓷的半个头——黑发尽已放下,不似中原女子那般留得极长,只将将垂落在胸前。却也乌黑顺滑整整齐齐,齐齐的刘海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有种“吾家有女,将成未成”的暧昧。
那一瞬间,看着惊也叫人失神。
她嘻嘻笑笑,扮作可怜道:“云倾大哥,可不可以,帮我打水啊——?”
这一身的灰头土脸,若不洗洗还真叫人不自在。
时间尚早天下会馆的仆从都还没开始伺候,展云倾似乎是义不容辞了。
他替宝瓷打了水来,走到门口时不给他迟疑的时间,宝瓷已经开了门便站在一旁无辜的瞅他——难不成还要她自己拎进去?
他只得替她把水提了进去,倒进木盆里正要走,又被宝瓷拉住衣角。
展云倾无奈回头,宝瓷谄媚的笑一笑,“可不可以帮我倒水洗头发啊——”
展云倾对她是各种无奈,淡淡笑着提醒道:“留一个男子在房间里可不是件好事。”
“——我又不怕你。”
若连展云倾都要防,天下就没有可信的男人了。
宝瓷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倒叫展云倾无话可说。见他没有走,宝瓷乐呵的把瓢递给他,便低下头把头发拢到一侧。
水慢慢浇下来,展云倾努力把目光只集中在她的头发上,目不斜视。
可是余光里偏有那么一片白皙的脖颈,被水汽蒸得润润的,仿佛有什么东西突兀着扎进视线——
他终是看了一眼,然而那水润润的白皙脖颈上,一道血印子却清晰得突兀。刚结了血痂的伤口被水一浸又渗出淡淡的红色,在撞进眼里的一瞬间也像是重重撞进了心里。
展云倾甚至来不及去想那牙形血印子的由来,只觉心脏如同给重重拧了一把,带着陌生的悸动几乎疼了起来。
他在片刻的晕眩中慌忙直起身后退一步,稳了稳心神。
宝瓷疑惑的抬头,露出那张明珠似的莹莹润润的脸蛋,疑惑的眨着乌黑的眼睛,水珠正顺着下巴滴落——
展云倾只觉得脑袋里有根弦“嗡”一声绷紧撩拨着,心头一乱,硬是将手里的瓢塞给宝瓷,转身出门几乎落荒而逃了。
宝瓷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头发,愕然的拿着瓢站在那里,由着水珠滴落下来把衣服都浸湿了——这是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展云倾比她还想知道。
他一世温雅从容之下皆是严己自律的成果,虽自知不至墨守成规到迂腐的地步,但礼却是要守的。
别说他还没去宝瓷家登门提亲,便是提了,以宝瓷的年纪如今便想什么歪念那无异禽兽。
但是那份悸动又是什么——匍匐待起,只消一瞬间便可以吞噬了一切。他归为错觉,将那感觉压了,所以不会知道那一瞬间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仿佛什么也不足够填补。
展云倾又去洗了一把脸,三月里水寒得凉浸浸的,却让头脑清醒了不少。
他深思,这样,算是动了心么?
若没有动心便生欲念,那更是禽兽所为——他对自己的品性并不怀疑。虽然……他也很意外自己喜欢的竟然是这种小女孩……
这算不算怪癖……?
展云倾在少许纠结之后决定,还是待武林大会一结束之后就立刻放下其他事情赶去提亲,免得自己再做出什么逾礼之事无法交代……
他旋返回来时宝瓷已收拾妥当,金橘色的锦缎小棉袄滚着白白的毛边儿,黑黑顺顺的头发半散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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