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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想學，我還可以教其他的。」顧明軒口頭這麼說，心裡卻是知道唐心肯定是不想學的。

果不其然，唐心吐了吐舌頭，「我才不耐煩在鋼琴前面一直坐著。」

顧明軒把唐心抱到了腿上，額頭貼著他的額頭。

「你老是把我當小孩子。」唐心的抱怨裡帶著甜蜜的味道。

顧明軒低聲道：「我可不會和小孩子做愛。」

唐心臉色一紅，站了起來，「我要出去玩了。」說完，他就轉身出去了。

顧明軒緊隨其後，出了房間。

他們的房間在14層，也就是郵輪的頂層，獨占了頂層大概三分之一的面積。

郵輪上有許多娛樂設施，但唐心都不是很感興趣。他想了想，對顧明軒說：「我們去看音樂劇吧。」

顧明軒知道唐心並不喜歡音樂劇，是在遷就自己，但他願意享受唐心的遷就。他笑道：「好。」

……

兩人去了船上的劇院，表演正好即將開始。

舞台上的演員載歌載舞，不過都是外國人，並且是用英文進行演唱。如果不懂英文，這一切可能略顯乏味。

顧明軒神情專注，在精彩的唱段，甚至會鼓掌。

忽然，一個小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轉頭一看，發現唐心睡著了，頓時哭笑不得。

四周似乎變得安靜了起來，音樂劇也變得不重要，顧明軒滿心只有靠著自己的這個人。

舞台上的燈光暗了下來，只有一束光照在女主人身上。她將雙手交疊在胸前，高聲獨唱，歌聲在劇院裡迴蕩。

過了許久，音樂劇結束了，眾人起立鼓掌。

顧明軒沒有站起來，他怕把唐心吵醒了。他難得做出這麼失禮的行為，只好在心裡說了一聲抱歉。

眾人散去，劇院裡只剩下了顧明軒和唐心兩個人。

顧明軒喜歡只有他和唐心的地方，甚至動過把唐心藏起來，藏到一個只有他知道的所在的念頭。可是，這樣的唐心一定會不快樂。

唐心不僅需要愛人，他還需要親人，需要朋友，需要人間煙火。哪怕顧明軒把唐心視作全部，顧明軒也永遠只可能是唐心人生中的一部分，甚至可能並不是最重要的那部分。

不知過了多久，唐心終於醒了過來。他揉著惺忪的睡眼，茫然地問：「結束了嗎？」

「結束了。」顧明軒輕柔地說。

「音樂劇好看嗎？」唐心又問。

顧明軒笑了笑，說：「好看。」

唐心伸了個懶腰，「我想吃飯了。」

「那我們去吃飯。」顧明軒站了起來，對唐心伸出手。

唐心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放在了顧明軒的手裡。

……

在華惢號上，有五家餐廳，分別是主餐廳、自助餐廳和三家特色餐廳。

唐心準備在郵輪上的這幾天，把每家餐廳都吃一遍。

他今天去的是海鮮牛排餐廳，這家餐廳的配色以黑金為主，並且有許多以「牛」為題材的藝術品，甚至有一副畢卡索的真跡。

唐心和顧明軒相對而坐，燈光有些昏黃，更添了幾分曖昧。

四周的人都在用餐，不時喁喁細語。時光在這裡仿佛回溯，回到了一個照片還是黑白的年代。

服務員走了過來，在低聲詢問之後，將菜單遞給了顧明軒。

顧明軒不僅點了自己的那份，還替唐心也點好了。他了解唐心的喜好，就像了解自己一樣——甚至他可能比唐心還了解唐心，因為唐心永遠不知道什麼天氣自己該穿什麼衣服。

沒過多久，菜就端上來了。先端上來的是麵包和黃油，接著又上了一份牛油蘑菇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