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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到了,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將其他的道具和巧思加上投入正式排練了。
餘下的時間非常充裕,足夠他們仔細去摳每一個細節,細緻地一遍遍調整編舞。
其他組也一樣。
陳子淵和瞿逸新寫的歌在嘴裡過了千百遍,已經熟練到了張口即來的程度,賀與韜和駱澤源的說唱也已經練得滾瓜爛熟倒背如流。
八人合作曲錄製完成的次日他們又跑了一趟向惟工作室,緊接著錄好了他們各自的歌,只等演唱會首唱過後發行。
唱歌不比其他表演,練習太多可能影響狀態,反而弄巧成拙。所以他們每天踩著嗓子即將疲憊的臨界點收工,是相較之下輕鬆的一撥人。
另一撥準備舞蹈的兩組則不得不反覆練習,不過雖說他們的訓練量更大,但實際上也就只有一支舞而已。對他們而言,從早到晚地練,用不著兩天就能練出肌肉記憶,時間同樣也是綽綽有餘。
導演組觀察了兩天,可能是怕他們輕鬆過後消極怠工,掐著時間給他們帶來了新任務。
演唱會的報批已經通過,時長總共兩個小時,像上次的見面會一樣,他們還要再各自準備幾個節目,至少要保證表演能值觀眾的回票價。
不同的是這次不會再請主持人,開場、串場、謝幕也好,流程策劃也罷,一切都交給他們本人來安排和拍板決定。
言外之意是,他們八個是這個場子裡徹頭徹尾的主人。
氛圍由他們點燃,節奏由他們操縱,就算他們在演唱會一開始就念完結束語都沒人管。
眾人立刻亢奮不已——
那不是想怎麼玩就能怎麼玩?!
以前他們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向來是公司安排好流程,再由他們精準地呈現給台下的粉絲,像一場大型的商品展演活動。
主策劃的權杖交至他們手中,演唱會就不再是精緻有餘、鮮活不足的演出和互動,而是真實的狂歡。
這下除了和搭檔練習、和隊友練習、獨自練習,他們每天還要再抽出一點時間商量演唱會相關事宜,空餘時間又被排得滿滿當當。
根據守恆定律,事業上風生水起,就註定不再有那麼多精力經營愛情。
自那一天拉燈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之後,喻斐和展述每晚就只蓋著被子純睡覺,連吻都很少接,睡前要麼聊些從小到大的趣事,要麼展望未來想想近在眼前的異地戀。
按時下流行的說法,喻斐覺得自己屬於純愛掛的男生。
比起肌膚肉慾的渴望,他更喜歡經由交流溝通來了解對方。
即便沒有踏足過對方兒時玩耍的公園,沒有親眼見過對方在操場的國旗下講話,可那些回憶從他的言語間流淌而出,一點點編織成模糊的光陰,只是在腦海里想像一下,都好像離他更近了一點。
兩具身軀間的物理距離依然存在,兩個靈魂間的心理距離卻得以在無形中縮短了。
這邊的排練和籌備日漸走上正軌,那邊向惟也發來了最終版歌曲音頻,褚楚也在團隊協作下拍攝剪輯完了整個v。
如果只是普通的合作夥伴,那定稿文件傳過來就是告一段落的訊號。
但他們不是一方出錢一方出力的簡單關係,褚楚那頭是團隊勞動,按友情價收取了象徵性的費用,向惟那頭甚至連錢也沒出,就讓他們白嫖到了高端的技術支持。
賺和賠如此分明,他們怎麼也應該請一頓飯才說得過去。
於是他們在恰客軒約了一頓晚餐,按陳子淵的說法,肥水不流外人田。
臉皮厚點兒,說不定還能讓展述爸爸請了這一頓呢?
向惟是知道恰客軒與展述的關係的,一進包廂門先打了一圈招呼,然後用「真不是人」的眼神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