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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視線仿佛扇動翅膀的蝴蝶,看到哪裡江堰的哪裡就一陣麻,還帶著癢。
江堰站著,男人坐著,他只垂眼就能看到男人的臉,應該是挺滿意的表情。
外邊悶熱的水汽全被玻璃隔絕在外,涼爽的空調吹著江堰的後背。他忍著,又忍無可忍地抓住男人勾他褲腰的手指,「等等,你……不是喝酒的嗎?」
男人說:「你想喝酒?」
江堰道:「不是,你不記得我了嗎?」
男人笑了一聲,「小朋友,這個開場白太俗了。」
「沒有,」江堰覺得尷尬,「今天中午銘嘉商場,你幫我們要回了錢。」
男人收回手,後背重新靠回沙發上,他打量了江堰好一會,才像是終於有了點印象,「我之前同那個經理有瓜葛。」
言外之意並沒有幫你們,只是單純看那人不爽。
至於這個人被送到他的床上……男人想起來了,是因為他看了江堰那門帘般的劉海幾眼吧,他當時心裡想這還是個非主流團。
江堰啊了一聲,越發尷尬了,到頭來是自作多情了,人家壓根不記得,剛成年的小男孩窘迫得能鑽床底下去,「所以並不是喝酒,是、賣身對嗎?」
賣身,很古老的詞彙,男人無言地看著他。
「對不起,」江堰如芒在背,「我不做了。」
安靜。
純純遛人,不願意當時就直接拒絕,而不是箭在弦上了來一句輕飄飄的「我不做了」。
男人的嘴角在那一瞬變平,再好的心情也沒了,再加上他本就是脾氣不好的人,他仰頭,輕輕地「啊」了一聲:「總有不長眼的東西來壞我的興致。」
男人在心目中溫文爾雅的形象一下破裂,江堰有一瞬的錯愕。
男人輕提皮鞋,在他那處碾了碾,「欲拒還迎這套我快嘗吐了,不要讓我說多一遍。」
奇藝的觸感讓江堰慌忙退後一步,他看著地板,佯裝鎮定道:「你自己亂想,齷齪的是……」
「啪。」江堰側過頭去,幾秒後,臉上燃起火辣辣的疼。倒沒有多痛,痛得是被打之後湧上來的不可置信和屈辱。
「你是什麼東西敢說我?」男人說,「滾出去。」
江堰握緊了拳頭,半晌,又鬆開,狼狽地撿起地上皺巴巴的t恤套回,手握上門把手時,褲兜的小靈通響了。
舅媽的聲音很大,房間一下變得聒噪,「雁啊你哪來的錢啊?醫生剛和我說錢交齊了!你是不是幹什麼壞事了……?」
江堰猛地停住了腳步。
「再喊個人過來,半小時內。」男人也在打電話,皺著眉滿臉寫著心情很差,又被江堰的小靈通吵到,眼神赤裸裸地讓他快滾。
江堰顧不得禮儀,道:「你幫我給了醫療費?」要不是他聲音偏低,此刻說不準都破音了。
男人怔了下,也明白了,臉色沉下來,張口就訓電話那邊的秘書,「今晚都沒過,就開始自作主張地替我付報酬了?」
江堰定定地站在門口,有些失神。
男人冷笑:「收回那……」
「不!不要,」江堰衝過來抓住顧商的手腕,耳朵尖一下漲紅了,是羞恥,是窘迫,是自暴自棄,「我做,我可以做。」
他逼著自己將話說出來:「我會做好的,我很需要這筆錢。」
男人毫無溫度地盯著:「我不想了。」
可男人說完後這句話後,沒有斬釘截鐵地讓那人收回錢,也沒有掛斷電話。
江堰覺得自己讀懂了對方的意思,男人是想看自己為了那筆錢能做到什麼程度———他喉結滑了滑,緩慢蹲下來,然後低頭,將嘴唇貼到男人的膝蓋上。
男人勾起嘴角,慢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