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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問那只是一點催情的糖,別的投資方給的樂子,單純給身體帶點衝動,完全不可能讓江堰失去理智,他合理懷疑後者借著這個理由對他發瘋。
窗簾都沒拉,刺眼死了。顧商伸了伸曲著的腿,咔噠咔噠聲響起,腳尖碰到了什麼,他被燙得一縮,這才發覺出不對來,他側頭———
江堰面朝著他躺在他身邊,下唇上是凝結了的血痂,被子被壓在身下,光著上半身,隆起的肌肉上有被指甲刮破的血痕。
顧商有些不可置信,江堰昨晚居然睡在了自己旁邊,就這麼的睡了一夜,他全程沒有驚醒或感到不安全。
關於身旁不能睡人這個原因也沒有什麼,那時候他媽出事,他長時間處於陰影與壓力中,最後通過性愛來發泄。
他噩夢做得頻繁,很多次他好不容易從夢裡掙脫出來,身旁的人總會二次嚇到他,慢慢的,他發現自己身旁只要有人,無論睡得多熟、有沒有做噩夢,他都會半夜醒好幾次。
但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他二伯派來的那個小情兒,倒不會說殺了他,只是那人手裡拿著硫酸,想要弄瞎他的眼睛。
他本來就很難入睡,現在還要時刻提防著枕邊人,從那次後,他便再也不許小情兒在他這過夜了。
上次同江堰共處一間房,他睡著了也就算了,可這次兩人是手臂貼著手臂,腿貼著腿,近到呼吸交融的距離。
顧商沉思起來。
緊接著,更不可理喻的事情發生了,他看到了距離江堰不遠處的茶几,那茶几比他的視角高多了。
顧商立刻意識到,他睡在了沙發前邊的毯子上!底下就墊著一張被子,周圍散亂著用過的東西。
他閉了閉眼,看到那張茶几,昨晚的畫面就浮現在他眼前,江堰這該死的,怎麼也不讓他從茶几上下來,他感覺自己像一道菜,任人品嘗。
身旁的人還睡得發出了小小的鼾聲,很是舒服。
顧商心氣不順,一腳將人踹醒了。
腿軟沒什麼力氣,江堰不痛不說,自己先散架般地遭殃,他想乾脆咬死江堰算了!
江堰的確不痛,就是有點被嚇到了,他半睜著眼,看到顧商兇狠地瞪著他,只是那眼眶還紅著,雙眼皮也腫成了單眼皮,毫無威懾力可言。
剛成年的小伙子精力旺盛,腦子裡沒什麼知識,全是那檔子黃色故事,顧商還這般模樣盯著他,江堰立刻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誰讓你……咳、在這睡的?」顧商怒目而視。
江堰沒有回答,起身去倒了杯溫水回來,被子掉落在地,背後紅艷的抓痕無不顯示著昨晚的激烈。
顧商盯了他片刻,接過來喝了。
江堰低聲道,「別生氣。」
昨晚的確是他做得過分了。在顧商的角度,是他做錯了事,但往往有時候江堰自己都分不清,這到底是懲罰他還是獎賞他。
顧商感覺搬石頭砸自己腳,只能說領帶太脆,下次要用鋼製手銬。
這時,江堰的手從他的腳踝一直摸到膝彎,小力地摁揉著酸痛的肌肉。
顧商打開他的手,冷聲道:「我還缺一個專業的按摩師不成?」
江堰安靜地任顧商說,罵也不還口,他一個用力,將對方抱到自己身上。
兩人胸口疊胸口,小腿交纏。
顧商趴著,發覺江堰的膽子真是變大了…!他正要撐起,腰上不知哪裡被按了下,酸得他瞬間砸回到江堰的身上,下巴被後者的手託了下才沒砸到。
腰臀上的手順著結在一塊的肌肉推開,一下一下帶著力度。
顧商輕輕哼了一聲,還挺舒服……這手法像專門去學過的。顧商一直是「以自己爽為主、先爽了再說」的性格,他想換個舒坦些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