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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陳春買的。
那是誰?他沒有別的家人啊?
江堰同門衛確認,門衛道:「貼在上邊的名字都是送來的人寫的,不會錯的。」
他立刻翻找起來,袋子外邊的確貼著一張小紙條,上邊江堰兩個字寫得美觀工整,筆力遒勁,一看就是讀書人寫的字。
江堰又問了遍在練舞的四人後,終於想起了一個人。
顧商。
可顧商的一切由秘書代辦,好幾次秘書都是毫無邊界感地上來找他,畢竟要確保他收到了準確的任何什麼。
這次為何一改往常?除非有人特地吩咐了些什麼。
江堰想不明白,他拿出來一看,震驚地發現還有兩被遮住了,總共三部新手機,等等……還有一沓藏在底下現金,他單手拿不住的長度。
「……」
這種揮霍無度的行為,是顧商無疑了。
他立刻打開小靈通的簡訊,發現有條新消息靜靜地躺在裡邊———他現在幾乎沒一會就看一下,生怕錯過了秘書的通知。
果不其然,秘書的號碼,某人的口吻。
「下次再因為這種蠢問題,就讓你戴著鎖去跳舞。」
第9章 「剔除。」
左邊有一大片的魚塘,邊上長著稀疏的雜草,右邊是一條小小的排水溝。
一輛車停在排水溝旁,兩個女人,一個站著,一個趴著。
還是那裡。
醒過來……
他不知為何掉進了那個魚塘里,在渾濁腥臭的死水裡,面前的草對他的視角來說又高又長,只能通過偶爾被吹動的縫隙看見那邊的情景。
顧商會游泳,游得還特別好,可腳像是被什麼纏住了,死活靠不到岸,他嗆了幾口髒水,手毫無章法地撲騰,水花嘩嘩作響。
醒過來。
快醒過來。
終於,手抓到了岸上的一把泥,他揪住一些草,奮力撐起身體。
可就這這一刻,趴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忽然動了動了脖子,臉蹭著地上轉了過來,蹭了滿臉的血,直勾勾地看著他。
顧商被活生生嚇醒了,猛地睜開眼,卻什麼都看不見,一切都被黑暗吞食了。他像被看不見的東西掐住了脖子,喉嚨斷斷續續地發出「嗬…嗬…」的卡帶聲響。
為了睡眠而換的遮光窗簾在這時顯露出不好來,沒有外界的東西打破僵局讓他快速回到現實,他跌入了夢魔,冷汗已然將他的額發全部打濕,他皺著眉,在床上小幅度地掙扎著,真絲被都被踢到床下。
過了有十分鐘,顧商才好像回過神來,噩夢帶來的餘韻讓他不敢動彈,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他看不見,只徒勞地瞪大著眼睛,不敢閉上一秒。
周圍好像有東西正死死盯著他,他越想就越發抖。
又過了不知多久,他的手腳可以動了,但還是無法發出聲音,他一巴掌拍向牆壁。
「啪嗒」一聲,房間亮了起來,什麼都沒有。
顧商下了床,腿還發著軟,差點摔到地毯上,他身上一片濕涼,全是冷汗。
整間房子的燈都被打開,在光亮的包裹下,他才慢慢冷靜下來,他坐在落地窗,看外邊的燈光燦若繁星。睡衣貼在後背上,身影看起來格外的瘦削,雪白的後脖子低垂,上邊汗涔涔地反著光。
今晚是睡不著了。
可後來又不知怎麼,他又貼著玻璃窗暈暈乎乎地睡著。
再次醒來,他以蜷縮的姿勢貼緊了角落,窗外天色大白,他睜開眼時差點被陽光刺到,遠處高速路上車輛來來往往,或許是白天給了他安全感,顧商整顆心忽的重重放下了。
身上黏膩得不像話,床單上被冷汗浸的地方還沒幹,他去洗了個澡,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