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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看着他急,心也是一软,但知道这一软下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万一他再不长记性,没准真能出点什么事。
强忍着,脸上不作表示,仍拉长着,“子容,我可是亲眼见着你在她床上,衣裳还是我给你穿的,人也是我唤着人抬回来的。”指了指屋角的那箱子,“那沾了血的床单也是我裹回来的,这些你给我怎么解释?”
子容之前就想好了,这里面有问题,也知道她会这么问,将她拉过来些,硬握了她的手,任她怎么挣,就是不放,“雪晴,咱成亲前,就对你发过誓,这辈子只要你一个。这不光是嘴上说说,心里也是这么想。”
雪晴将嘴一撇,“你那时得十几岁,又没接触多少女人,一门心思自然在我这儿;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天天对着,你看我也早看得没感觉了。男人有几个不贪鲜的,你这时去想别的女人也不难理解。”
子容捉了她的手,按在胸口上,“就算你当我以前年轻冲动,为了娶你,什么话都说,但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不管在外面再累,再烦,回了家,一看你和孩子,那些累,那烦全没了,只有舒心。我就知道,我当年并不是一时冲动,那些话是打心眼里的。”
雪晴从来没怀疑过他对她的心,但从来没听他这么直接说出来过,鼻子一酸,眼上湿了,忙垂了眼睑,不让他看见。
这半年多来,他和她都总在忙,一直没有时间这么坐下来好好说过话,这话说出了口,但象放了闸门的洪水,关也关不住,心里也是免不了的激动,“雪晴,人家说男人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升官发财,人丁兴旺;但自打我认得了你,我最开心的就是看着你在我身边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其他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雪晴听到这儿,鼻子一抽,两滴泪落了下来,滴在身前被褥上,化开两个水晕。
子容深吸了口气,将她抱了过来,搂在怀里,脸贴了她的脸,亲了亲她湿着的眼,“咱们才二十几,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得看着孩子长大,上学堂,成亲娶媳妇。这么长的路,得遇上多少坎?遇上了拽一把,也就过了,你说呢?”
雪晴闭上眼,叹了口气,把他推开。
子容心里一沉,“雪晴……对不起,我……”
雪晴自己抹了泪,“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明白,但不管怎么说,终是你犯了事,人家姑娘怎么办?”如果换成二十一世纪,遇上这种事,根本不用理会,但这年代不同,不是过程怎么样,结果就是你把人家姑娘睡了,得负责,关键是雪晴必须让子容意识到一有不慎,酿成大错,是什么后果。
子容咬了咬牙,道:“方清雅,对了那个二狗叫方清雅,我也是她出来敬酒才知道她叫什么。不管她是什么想法,但我对她真没任何一星一点的意思,我也真没碰过她。她是个人,不是小猫小狗,随便弄家里给两条鱼就能喂着,别说弄回来给你添堵,就是我这儿也容不下。”
雪晴将脸退开些,看着他的眼,他眼里没有一点糊弄,看得出他那些话打是掏心窝子的话,“你在外面泪奔这么多年了,见的事也不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子容将薄唇一抿,脸上全是懊悔,“我错了,实在是我太大意,但这事有文章,我会去查。你怀着孩子,万事把心放宽,我会把这事查明白了,给你一个交待。我只要你信我这次,好吗?”
雪晴吸了吸鼻子,起身打开箱子,取出那条染血的床单,“或许这个对你有用。”
子容见上头染着一滩血,眉头就是一皱,但雪晴递过来,又不能不接,知道是雪晴之前说的什么初血,随手裹了正想丢开,突然见上头血块有异,拿近一看,“这不是人血。”
雪晴轻抿了抿唇,“这是二狗身下的初血,怎么不是人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