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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太太不知怎么的心里抽了一下,“他怎么说的?”
“他见我问,便猜到了我是拾到了什么,就说了这珠子的模样。我取了珠子还他,问他为啥要饿死了,都不拿去当了。结果他接过珠子看了会儿,又交到我手上,说这是他爹留给他的唯一的一样东西,让我帮他好生收着,不能给任何人看,也不能告诉别人。我一听这话,就不肯接,他说他要东奔西走的干活,怕再丢了,让我帮他存着,他安心些,我才收下。这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也从来没提过这珠子,更没问我要来看过,也不知是不是把这事忘了。今天我把这事说给娘听,已经是违了我和他当年的约定。”
雪晴隔着荷包,仍捻着那粒珠子,心里沉甸甸的。
“那就是他爹给他的,饿死也不舍得卖,这也合他的性子。”陆太太拈起盖头,又开始绞边。
雪晴摇了摇头,没陆太太那么轻松,“依他说的,他爹就一个书生,怎么能有这样的东西?”
“没准是他爹哪个好友送他的呢?”陆太太笑看着她,心里也团着一层乌云,“你就为这多心了?怕他骗你不成?”
“不是我多心,爹也察觉了,他总想着进京。”雪晴也想不明白中间的道理,娘说的也同样有道理,但就是觉得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陆太太不以为然的 嗨,了一声,“你爹也说了,子容能耐大,这高飞是早晚的事,这小地方自然困不住他,你怕他飞走了,不回来了?”
雪晴又摇了摇头,“这倒是不担心,大不了,我打个包拖上爹娘跟了他去。”
“那你还有什么可愁的。”陆太太又看了眼她手中的荷包,“那东西照你说的,比他的命还重要,你快收好吧,别再捻了,小心捻丢了。”
雪晴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想象力太过丰富,“我不想他进京,是不想他搅进那些混水里,万一有个啥事 … …”
自从上次听了书,她就觉得这世道并不象她想象的平静安稳。
永和多镇是个小地方,倒也罢了,但在京城那样的地方,不知成天有多少风云变幻。
陆太太忙捂着她的嘴,“快呸,都快成亲的人了,怎么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这不是在咒他吗?”
雪晴也觉得自己失言,也不管信不信,灵不灵,果真对着一边呸了一口,转过脸时听到门口有动静,脚步声极重。
陆太太也听见了,“只怕是子容回来了,听这声音,怕是喝多了,快看看去。”
雪晴将荷包仍贴身收了,下床穿了绣鞋,陆太太已起身开了门。
到院里开了大门,却是两个汉子架了子容回来,他抬头看了看雪晴,醉眼迷离,倒还知道笑了笑。
其中一个汉子见开门的是个极美的年轻姑娘,猜到是子容没过门的媳妇,不敢多看,垂着眼,“莫兄弟喝多了几杯。”
雪晴忙接了子容扶着,“周大哥他们呢?”
汉子也直言不讳,“我们当家的和大哥都喝大了,兄弟们把他们都送回去了。”
雪晴这才谢了那两个汉子,将子容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子容人长得高大,顿时压得她身子往旁边一歪。
陆太太关了院门,落了栅回身要叫根儿和陆掌柜出来扶。
雪晴怕被爹爹等子容酒醒了问起这醉酒的事,子容不说谎,一问就能把和那个叫辛雨泽的匪子头子结拜的事问出来,忙拦着,“娘,别叫了,我能成,省得爹看他喝成这样,明天又有得念叨。”
子容也在那儿道:“别吵爹了,我没事。”
陆太太见他还知道说话,没醉得迷糊,也就作了罢,搭上他另一边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