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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郎情妾意、感天動地啊!」
賀明風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他懶得與沈涼月的好朋友較勁,無視吳夢的陰陽怪氣,耐著性子問:「你找我有事嗎?」
「哦,就是告訴你一聲,涼月病了。」吳夢冷笑了一聲,「新歡舊愛,都躺在病床上,你可真是分身乏術、左右為難。」
「那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病了」
吳夢的聲音猛地提高,「你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賀明風不明就裡,「涼月到底生了什麼病?嚴不嚴重?看過醫生了嗎?」
「這麼關心,自己去看啊!我就多餘告訴你!」
通訊器被「啪」地切斷,賀明風煩躁地把額前垂下的亂發用手向後一捋,他看著手術室的紅燈,有些猶豫地站起身,向值班的護士交代了幾句,而後轉身快步離開。他越走越急,還沒出醫院的大門,已經不自覺地邁開長腿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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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睡著了」管家輕手輕腳地打開臥房的門,向氣喘吁吁的賀明風低聲道:「他比雪球吃的還少,大半又都吐了,還固執地說自己沒病,不肯讓醫生進屋。」
oga的身心敏感脆弱,他們是情緒的動物,很容易因為信息素和情感的波動而被影響,賀明風光聽著幾句話,心就揪了起來,是不是因為他那天的態度傷害了沈涼月,才讓他這樣難過?其實沈涼月什麼也沒有做錯,只是賀明風這個妄圖獨占月亮的凡人,在自顧自地不滿足、在自顧自地奢求他多在乎自己一點。
那些偷偷翻牆幽會的暗夜讓他對這間臥室了如指掌,賀明風在一片漆黑中毫無磕碰地走到大床旁邊。沈涼月的銀髮似乎都暗淡了不少,他把臉半埋在鴨絨枕里,兩道長而秀的眉不安地蹙著,沒什麼血色的唇緊緊抿著,好像是怕在睡夢中叫出誰的名字,卻等不來回應。
沈涼月大約只有在睡著時,才會顯露出某些符合他年齡的稚拙,他不過剛剛成年,處事卻比誰都矜貴持重。賀明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急著長大,沈涼月分明有最優厚的條件,可以最大程度地延續率性而為的天真,可賀明風一轉眼,他已經從他手裡嬌寵的花、變成了天上清寒的月。
他並不是不喜歡現在的沈涼月,反而為之心馳神往、目眩情迷,賀明風的悵惘歸根結底源自於內心深處的焦慮不安。他既不安於oga攝人的魅力,又焦慮於沈涼月在對情感的認知上已遠遠成熟於他——alpha在感情上總是開竅太晚,他比沈涼月年長,在感情上卻仍是輕浮搖擺的少年,只憑著感官或直覺作出反應,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賀明風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沈涼月從喉嚨中溢出一聲滿足地輕吟,貓咪似的蹭了蹭alpha的手心。他終於嗅到了久違的雨水味道,可這一點點淺淡的信息素並不能安撫沈涼月備受煎熬的身心,他在睡夢間迷迷糊糊地坐起來,一頭撲進賀明風的懷裡。
他把頭臉埋在alpha的肚子上,隔著衣服去蹭賀明風結實分明的腹肌。賀明風腦中「嗡」地一聲,幾乎立刻因為沈涼月的動作起了反應,結合過的ao間,吸引力是相互的,他也想念自己的oga,本能地想和他進行更深刻的信息素交換。
他對沈涼月的情/欲是噴薄炸裂式的,向來一點就著,賀明風深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下欲望,摟著沈涼月靠坐在床頭。他曾很多次用手臂丈量過oga漂亮完美的身體,賀明風一抱住沈涼月,就知道他輕減了許多。
「為什麼不好好吃飯,嗯?」
沈涼月被渴求已久的信息素包裹著,他閉著眼睛枕在賀明風肩上,夢囈般喃喃道:「肚子疼,總想吐」
「哪裡疼?」賀明風的手在oga平坦柔韌的腰腹上輕輕撫摸,沈涼月舒服地嘆了口氣,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