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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折的反應方填都沒看。

他只做此時他想做的事。

只要湊近一點點就能吻到，方填睫毛垂著，那張臉近看漂亮得一點瑕疵都沒有，靠近後能感受到溫軟甜香，比嘴唇更先碰到的是鼻尖，楚星折鼻樑過於高挺了，要抬一抬下巴，才能親到他。

外面氣溫很低，但是室內一直開著空調，方填的嘴巴肉肉的帶著柔和體溫，楚星折卻是和他外表的一樣的冰冷薄削，先是碰了一下，像試探一樣，見面前人還僵著一動不動，終於大膽了一點，唇瓣靠著他貼上去，親了親嘴角又軟乎乎地蹭了蹭下唇，像小朋友的吻一樣。

方填只意思意思親了兩秒就坐回去了，他這時才有空看向楚星折。

那張張揚冷酷的俊臉上，是恍惚失神的呆滯表情，跟傻了一樣。

楚星折半天才說了個「你……」字出來。

方填有點害羞，但還是認真跟楚星折解釋說，「其實那天在纜車上我就想吻你的。」他想到什麼似的，翹著嘴巴笑了一聲，「但是天太冷了怕嘴巴黏住。」

明明是很奇怪的說辭，但方填說出來就很可愛，好像他說的是對的，嘴巴確實會黏住一樣。

「你要是早一天表白，我就能直接告訴席遇他們，你是我男朋友了。」

「跟他說不喜歡男生和喜歡你根本就不衝突，我不會想和其他男生接吻，長大了也不會靠在別人懷裡哭，可是對你又可以。」

「太雙標了會沒人喜歡，所以你可不可以比所有人都喜歡我啊。」

方填沒有說一個跟自己喜歡他相關的字眼，但他簡單的兩三句話里，都是在表達楚星折對他的不一般。

可以和你親吻可以靠著你哭，你跟別人都不一樣。

楚星折的反應是直接捧著他的臉吻上來。

「我好喜歡你……」嘴唇貼著嘴唇，分開一點縫隙都要抽空表白，要反覆說很多次，「比所有人都喜歡。」

方填睫毛細顫著，閉上眼睛，楚星折的捧著他臉頰的手指冰冷，嘴唇比方填還顫得厲害，有面對喜歡人的小心翼翼，和想了無數次終於得償所願的顫慄渴求。

不用像夢裡一樣反覆演練，也不用等他睡著了再偷摸摸地謹慎觸碰。

可以一寸一寸地從眉骨，眼睛吻到鼻尖，下巴，在他每一處都留下自己的氣味，房間裡安靜得只聽得到楚星折的心跳聲，他沒什麼技巧，只會纏著方填的柔軟唇瓣，去親去磨。

方填好乖，就乖乖讓他親。

臉上有好看的熱氣暈紅，羊脂白玉帶點粉，漂亮又聽話。

這樣的人現在是楚星折的了。

怎麼碰都不夠，小巧唇珠都被含住舔了了很多遍，夢境和現實交融，只有眼前人最真實。

楚星折那雙寒星目都染上熱烈情色，舌尖挑著唇瓣伸進去，輕挨到一下口腔內里，方填就顫著手推了他一下。

楚星折半跪著沒防備地被推開，方填眼尾帶紅，還要可憐的，小聲的跟他道歉說，「對不起，我有點沒準備好。」

現在是男朋友了，接吻是允許範圍，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樣拿捏別人。

怕楚星折多想，方填只好又自己湊過去吻他，青澀又靦腆的啄吻，告訴他，現在可以了，做什麼都可以。

什麼沉著冷靜從容不迫，自制力放在這裡一點用都沒有，楚星折按著他的肩膀將人帶到床上，深邃冷峻的面容上都是克制不住的熱忱痴迷。

覆在身上的人是收了力道的，方填只覺得有淡淡的薄荷菸草味，熱烈又清涼，就像楚星折這個人，愛欲和冷感交融的反差魅力。

嘴唇沒什麼溫度，吸吮著他唇瓣，不一會兒就變得炙熱，牙關再被挑開時，方填只顫了一下，就乖巧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