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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恩人高姓大名?我定當……」
艾小岫:「不用不用,你養好傷就行了。」
監督老師可正監督著她真善美呢,做好事收的回報太大,說不定老師能罰她在這裡再待一百年。
關鍵的是監督老師是評價回報是否相當的唯一尺度,為了省事,不如啥都不要。
男人:「我的錢袋還在身上,請恩人收下。」
艾小岫充耳不聞,抱著羊羔,收起力場就走。
她一轉身,圍觀眾人不約而同地後退了三步。
「哎?」艾小岫摸摸羊羔的腦袋,暗暗嘀咕:「他們這是怎麼了?難道我身上有細菌嗎?」
她找到人群中的孟郎中,朝他邁出一步。
孟郎中整個人顫了一下。
他突然雙膝一彎,徑直跪倒在艾小岫面前。
「大、大人!是小的有眼無珠,是小的有眼無珠!」
孟郎中「哐哐哐」給她磕頭,神情卑微惶恐,又帶著一種狂熱的討好。
艾小岫滿腦袋都是問號。
她低頭看了看懷裡的羊羔,羊羔也睜著一雙懵懵噠的眼睛看了回去。
「你……」
艾小岫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自己剛才做手術的現場。
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搞個毛線啊!
她居然忘記了這個時代的人是沒見過大型手術這種治療方式的,這些人該不會被剛才的血腥嚇壞了吧?
她環顧眾人。
那些人像是多米諾骨牌似的,一排接著一排,從前往後,紛紛朝她跪了下來。
前面跪下,後面也跟著跪,到最後,全場除了艾小岫,就剩下一個還沒搞清楚狀況的風寄奴同她一道站著。
完蛋了。
艾小岫盯著風寄奴懷裡的大白鵝,感覺自己的懲罰生涯又要被延長了。
反正跪都跪了,懲罰也肯定是擺脫不掉的,艾小岫索性自暴自棄了。
她盯著孟郎中道:「你還記著跟我賭注吧?」
孟郎中一愣。
艾小岫心想:不好,這丫想要賴帳!
下一刻,出乎艾小岫意料——
位孟郎中一臉興奮地朝她磕了個響頭,又喜滋滋地喚了一聲「姑奶奶!」
「小的見過姑奶奶了!」
那聲音別提多響亮了。
艾小岫:「……」
可惡!你這人咋一點屈辱感都沒有呢?你如果不覺得屈辱,那我的滿足感又從何而來啊?
她就從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孟郎中又轉過頭朝趕車的老大爺磕頭,「老人家,是我才疏學淺,誤會了您,都是我的錯,給您磕頭道歉了。」
老大爺也跟著眾人向艾小岫下跪,聽到孟郎中說的話,忙朝他磕頭,「不不不,我沒事,我沒事,這都是姑奶奶厲害。」
「對對對,是姑奶奶厲害。」
加在一起一百歲的兩個男人對拜磕頭,口中不斷稱讚她這個姑奶奶。
艾小岫:「……」
這裡的人怎麼都怪怪的啊?
她對孟郎中道:「你別跪在這裡擋路,快走開。」
孟郎中:「是是是,謹遵姑奶奶命令。」
他站起來,那些跟著一同下跪的民眾也都爬了起來。
大家自動自發離艾小岫遠遠的。
城外眾人一副想看她,又不敢看,還要偷偷摸摸看的模樣。
艾小岫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可又實在搞不清楚。
城外人群緩緩動起來,她的騾車也快要進城了。
艾小岫跳上騾車。
騾車上的少年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