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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不忘明里暗裡的暗示還有一個多月就高考,學生離不開老師等等……
程見煙不可能不把這話放在心上,但她目前的確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解決。
做過傷情鑑定,有了監控和目擊證人,程見煙想儘快上訴走拘留程序,第二天就找了律師來辦這件事。
律師是許棣棠幫著找的,姓周,也是他的朋友,對此非常上心。
不消半天過去,就把證據整理齊全寫了起訴書,保證一定會對許建良這個老東西進行『痛打落水狗』,把人送進去。
「謝謝你,周律師。」程見煙鬆了口氣,請他和許棣棠吃飯,但眉宇間依舊有些愁緒難解。
「怎麼?」做律師的貫會察言觀色,察覺到了主顧的心情不好,周啟玄貼心的問:「程小姐,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程見煙頓了一下,半晌後搖了搖頭,勉強笑笑:「沒有,蠻好的。」
她擔心的,倒於這案件本身無關了——主要是季匪那邊。
季匪後天從外省回來,對這邊的翻天覆地一無所知,如果回來看到她的臉上紅腫未消……
程見煙此刻倒是挺慶幸許建良還在拘留所里,這樣起碼不會被人打死。
必要的隔閡,能阻止犯罪率。
從飯店回家後,程見煙從冰箱裡拿出早上凍好的冰塊,用毛巾包著敷在臉上。
能不能消掉紅腫並不確定,但總歸聊勝於無。
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她試探著打了個電話給季匪。
但線路里依舊是『嘟嘟嘟』的忙音,無人應答。
傍晚的時候,程見煙接到許棣棠的電話,他的聲音有些沉,說是許建良那邊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也請了個律師,要和她打官司。
「可以啊。」程見煙愣了一下,無所謂地笑道:「他想打擂台,我奉陪。」
反正證據確鑿,他的犯罪事實又不會改變。
「不會有你想的這麼簡單,律師行業內都有保密條款,我托周啟玄也打聽不到什麼,但是……」
許棣棠頓了下,還是說出自己的猜測:「我猜,老東西八成想打輿論戰。」
當客觀事實不占理,討不到半點好處後,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劍走偏鋒。
畢竟他和程見煙,在名義上是和許建良有『血緣關係』的。
「無所謂,我不在乎。」程見煙看著自己擦破的指尖,定定道:「能越早把他送進去越好,什麼輿論代價都可以。」
她明白許棣棠的意思,可她一點也不在乎。
自己又不是公眾人物,什麼『親生子女親手把父親送進監獄』的輿論,就算上了報紙上了熱搜,又能把她怎麼樣呢?
程見煙真覺得無所謂。
許棣棠看出來她的意志堅決,也沒有再開口勸什麼。
他給周啟玄打了個電話,轉達了一下這邊的需求。
而事情的發展的確按照程見煙所預料的方向走。
許建良之前為了錢不擇手段,全然忘了自己是個剛出獄,再次犯罪就算是『累犯』級別的狀態,等現在禍事闖下來了,倒是知道後果多嚴重了。
他可不想再進去,忙不迭的用之前從許棣棠那裡訛詐過來的錢請了個『金牌律師』,想著讓人撈自己出去。
被找來的律師很清楚累犯的官司有多麼不好打,一開始本來不想接的,但許建良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他提到了起訴的人是他的親生女兒這一點,給了律師自以為能解決這個官司的突破口。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把人再送進去呢。
你父親都快六十了,做子女的不能這麼心狠。
打打鬧鬧的都是常事,有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