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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先生喜欢坐船的话,那咱们就分路走吧。”
费保定说:“这一路山路逶迤,满山红叶烂漫,走旱路正好观景,还是祝兄想的周到,我也走旱路。”
他在街上拦住一辆马车,谈好价钱,让马车先送他们到金华。没等祝子山从袜子里摸出银子,他就大大方方付了路费。
老来乐把他们送出望京门,双方挥手告别,
马车走到一片桉树林边,祝子山回望晨雾依稀中的处州城,咂着嘴自言自语:“可惜了,这里生活条件最优越,又安静又与世无争,唉,都是这两骗子闹的。”
费保定是个出手大方的人,一路上打尖住店,总是抢着买单。这使那两人很不自在。
祝子山悄悄给华安安说:“咱们不能沾老费的便宜,吃饭的时候要抢着买单。这一路不知要走多少天,不能让他看扁了咱们。”
华安安嘟哝:“钱由你管着,给我说有什么用?”
费保定这次输了棋,对华安安又亲热起来。华安安嫌他是个变色龙,一路上懒得搭理他。
小小的马车,穿行在广袤的浙南大地上,穿州过县,一路风霜,载着旅人几多忧虑、几多迷茫,走向已知的世界、未知的生活。
第三十九章 杭州路上
“咱们离中继基地越来越远了。”华安安不无担心地说。
这时,他们已经过了金华府。据马夫估算,到杭州还有四五天的路程。
这一路上,山峦叠嶂,河流纵横。马车在乡间拐来拐去,到处寻找桥梁和渡口,费了不少周折。
祝子山慢慢清醒了,对冒冒失失离开处州有些后悔。他觉着华安安说的对,那两个人初来乍到,一头雾水,说他们在苏杭一带行骗,也太高估了他俩的智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返回处州已经不可能。抱着残存的一点希望,他努力说服自己,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路上过来一个白胡子老头,骑了一头毛驴,一个小童抱着包袱雨伞跟在后边。
费保定眼尖,急忙让马车停下来,跳下车就迎上去,大老远就开始作揖。
“老费的熟人还真多,到哪都能遇上。”华安安半卧在车厢里,懒懒地看着外面。
祝子山开玩笑说:“这费保定一提起他妹妹,总拿眼睛瞟你,该不是替他妹妹看上你了吧?“
华安安哈哈大笑,说:“有可能。他问我在广西成家没有,我说还没呢。”
祝子山一愣,说:“他也悄悄问我了,我怕他纠缠不清,就直接打消=无=错=小说 M。quLEdu。coM他的念头,说你的孩子都两岁了。”
华安安说:“你不事先商量一下,这下说漏嘴了。”
祝子山哼了一声,说:“没关系,到了杭州各走各的路。你可不能胡思乱想,这牵扯到伦理道德,理也理不清。咱们的条例中明确规定,不得干涉历史进程。相信你不会忘记。”
华安安吐吐舌头,说:“老费那模样,像池塘里干枯的荷叶,他妹妹能好到哪去?你不用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
在路上,费保定主动介绍自己的家世。他十五岁时,父母染病双双亡故,只给他留下一个五岁的妹妹和一院空空如也的破房。他起初在裱字坊做徒工,后来机缘巧合,拜了国手程兰如为师,学习弈棋。
他随老师周游于豪门府宅,棋艺没有长进,却结识京城许多达官贵人。后来,程兰如的棋坛霸主地位遭到挑战,在十番棋对决中,被范西屏杀得大败。
当今棋坛,胜者为王败者贼。范西屏赢得满堂喝彩,成为新一代霸主;程兰如饱尝世态炎凉,黯然离开京城,返回安徽改行下象棋。程兰如是一位少有的棋艺天才,潜心钻研数年,竟在象棋界崛起,成为象棋界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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