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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棣也是一個激靈,昏昏欲睡的大腦瞬間清醒,他猛地坐起來,極為不安的對上楚佑晦暗不明的黑色雙眸。
沒有一絲猶豫,他果斷的滑到床邊,顧不得自己還寸褸未著,就這樣赤lou著,一把抱住楚佑的腰,嘴裡避重就輕的連連道歉:「先生,先生…對不起,求請您原諒我的無禮,我,我實在是睡的迷糊了…」
此刻的楚佑,根本無心去想他是不是失禮,他在意的是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沉重嗓子問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並且還叫的如此坦然,仿佛情人般親昵。」 當然後半句他是不可能問出口。
「是…是…您昨晚動情時告訴我的…」
在唐棣三十年的多人生里,他一向是不需要也懶得騙任何人的,所以貫不會撒謊。以往面對楚佑時的幾次言語交鋒,要麼是事先備好的台詞,要麼功於心計的仔細應對,是自然無懈可擊。
可此刻,荷爾蒙的作用下,讓他的思維還沒有恢復往日的沉著冷靜,腦子裡更是一片混沌,所以不經思考的一句假話說的磕磕巴巴,臉也憋的通紅。
恨不得,直接對楚佑說:嘿,我在騙你!
楚佑憋了一晚上的怒氣立刻被點燃:「你哪怕換一個稍微走心的點兒的理由,行嗎??」
唐棣自己也覺得這謊撒的實在有失水準,但話已出口,就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接著這個理由編下去:「是,是那晚那經理告訴我的,我為了討好您,便向他問了您的名字。」想了想,為了增加可信度,又急切的加了一句。「您若不信,可以去找他對峙。」
楚佑心中更加憤憤:分明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夜晚的會所里本就是什麼生願都做,能進來玩兒的人那個不是非富即貴,所以這些身份信息不說是商業機密,肯定也要加倍保護的。若是大唐集團當真能這麼隨意就跟一個服務人員便泄露了客人的姓名,這些年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話說回來,這唐棣要是當真存了心思害我,從初遇便是算計,那經理自然也會同你沆瀣一氣,又怎麼會對峙出破綻。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唐棣存心害我」這幾個字,楚佑心似乎狠狠地疼了一下。
加之,今日之前堆積起來的種種問題和懷疑,在腦中不斷翻滾,一個又一個疑點接踵而至,惹得他心煩意亂,長久以來在都不曾有過的,複雜不可言說的情緒一股腦的湧入血液…
楚佑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他用兩隻手指掐住了唐棣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
四目相對,楚佑張了張嘴,喉嚨在光華的頸間上下滾動。
他想問:
「你是究竟有什麼目的?誰派你來的?」
「我們相遇是機緣巧合還是精心謀劃的?」
「你手裡有沒有留著我□□好的把柄?」
「唐棣,你到底有沒有算計我?!」
但是話到嘴邊卻生生變成了一句無奈又逃避的嘆息:「唉……」
到底是捨不得揭開真相,還是捨不得這個人?
唐棣不知道楚佑的態度為什麼突然緩和了,只能張著眼睛,小心謹慎的看著他。
「你,你到底需要多少錢?」
「啊?」唐棣再一次停頓了,完了!又一個沒有設計好答案的問題…
「你不是要給你弟弟還賭債?多少錢?」楚佑口氣里有些不耐煩了。
感情,說的那件事兒!唐棣心中苦笑,隨口編出來的劇情,我哪知道多少錢合適:
「一,一千萬?」
「嗯?」一個意味不明的鼻音。
「那,五百萬?」唐棣腦子裡飛速划過底層會所里男孩們掛牌價,說出了一個自認為比較合理的數字:「對!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