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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就什麼都來不及了!」,不等趙輝說完,唐棣就忍不住插言擺手打斷了他的分析:「輝叔,以您的智謀怎麼能想不到,徐煜,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大唐。」
趙輝拿著茶盞的手臂猛的顫了一下,金黃色的液體險些濺道袖子上:「你是說?!」
唐棣道:「徐煜在我的集團里早就有名無實了,他想要的權利從大唐永遠都無法得到,那麼只好另謀他路……楚氏財團應該足夠滿足他的胃口了。我想,楚非一定是和徐煜達成了某種默契或者說共識,比如……平分楚家的權柄。」
「是,我本就想到了。只是到底存了那麼最後一絲僥倖……」,趙輝的一向堅定深沉的聲音里竟然透出幾分蒼老:「楚非,竟然為了一己私慾拿祖宗家業送人。他怎麼捨得?他怎麼敢?!楚非可是楚家的嫡親孫子啊……家門不幸……」,
楚家自發家到現在一直不太平,和所有的累世富貴的名門望族一樣,從楚佑的爺爺那輩起,家族內部的鬥爭制衡從來都沒有停息過。但是無論怎麼爭,怎麼斗,有一點卻從未變過:那就是無論誰掌權,自家的東西絕不可以拱手讓人。
這也是楚家歷經百年的風雨飄搖依然屹立的緣故。
趙輝因為自己感情的關心自然是和楚佑更為親厚,但楚非到底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即便沒有感情多少也是有些同情的,眼見如今他這般不仁不義,心中除了憤恨,難免夾雜著些痛惜。
年過不惑的老人默默了許久,終於下決心似的擺擺手:「罷了,罷了。不肖子孫,我便替先生料理了吧。」
他說完豁的站起身來,抬腿便要往門口走,被唐棣一把攥住了手臂,急道:「您要去哪兒?」
「當然是去外面和他們對峙。」趙輝冷著臉,坦然道:「我年紀雖然大了,但也不會被幾個找上門來的小嘍囉嚇破了膽子。在楚家我多少還是有幾分薄面,那些個看家護院的孩子們也還指使的動。就算真刀真槍的打起來,在這地片上,也未必就讓他們占了上風。」
「不行,您不能去!」唐棣語速極快:「這樣出去等於平白送給他們一個箭靶子。」
「您知道家裡現在到底有多少人真心向著我們?楚非在刑堂多少也做了近十年的堂主,刑堂又是和保鏢打手接觸最多的,他若有心經營又怎麼可能沒在宅子裡安插親信?還有外面,您知道他們徐煜除了眼前這些人,還帶了多少埋伏?他們若是真想魚死網破,我們有幾分勝算?」
唐棣說出這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溫文爾雅,他瞳孔黑暗明亮,果決,勇毅還帶著上位者隱隱的憤怒,如同沉在水中的黑曜石。誰能想到上一分鐘他勸慰趙輝的時候臉上還是一片柔和。
「輝叔,您冷靜一點。外人既然能暢通無阻的一路到了楚家主宅,說明家裡一定有內鬼接應,到時候兩撥人裡應外合,我們不就成了夾心兒燒餅——腹背受敵。」,唐棣一面勸,拖著趙輝往沙發上引:「您是楚家最後的主心骨,只要您不出去,他們就還心存畏懼,不敢輕舉妄動。」
趙輝雖然心中又急又怒,但也深知唐棣說的有道理,眼下他身份特殊,確實不能衝動行事。只得憤憤的站住了腳,但到底心中焦躁,忍不住道:「好,我冷靜。那,要不您去看看?畢竟這些人是沖您來的,說不準您一出現,兵不血刃就退敵了?」
「我這會兒露面也不合適。」唐棣手握空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自嘲的笑笑:「您知道我在大唐集團的地位嘛……基本上就是個符號。雖然表面上大家都尊重敬畏,但幾乎沒人真的認識我,甚至見過我的人都屈指可數。」
「年輕人,也不必過於妄自菲薄。符號倒還不至於……」,迎著唐棣期待的眼神,趙輝唇角勾起,一本正經的說:「怎麼也算的上是個吉祥物吧,能鎮宅辟邪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