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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莞落後一步,陡然想起什麼,一拍腦門,驚道:&ldo;衛三你站住,撞破了我的門,你還沒賠呢!&rdo;
然而長巷空空,早不見了車馬的影子。
手上沒錢,寧莞暫時也就不想修門的事情,勉強用東西抵好,轉身往裡走。
她本是要出門的,但因郁蘭莘和衛蒔鬧這麼一場,終究還是打消了往鬧市隨便支個攤子看診掙錢的簡單計劃。
郁大小姐知道她手裡有衛蒔的把柄,看那表情,興趣甚濃,怕察覺知曉些什麼,衛蒔或者說衛家短期內應該不會過來找事兒。
但過些日子,一旦等到郁蘭莘忘了今日這一茬,那可就不一定了。
事關衛國公府名聲,指不定會下什麼狠手,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為以防萬一,她得想法子和夷安長公主府搭上線。
只是就這麼大喇喇地上門去,別說見長公主,估計大門都進不去,說來說去,還是要從魏公子的病上入手。魏公子是夷安長公主的命根子,太醫一天十二個時辰輪流照料,她如今沒有名氣,誰也瞧不入眼,須得找個人心甘情願地幫忙牽線。
寧莞穿過中堂,琢磨著人選。
那頭衛蒔和郁蘭莘離開十四巷各自分開後沒有回國公府,而是一番喬裝,戴上冪籬,找了間隱蔽的小醫館診脈。
老大夫把脈良久,細細問了些問題,聽罷後沉吟片刻,又換了另一隻手。
衛蒔心驚膽戰,冪紗下冷汗淋漓,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老大夫把脈的時候都詫異地看了她一下。
扇兒小心翼翼地問道:&ldo;大夫,我家小……夫人這脈象如何?&rdo;
老大夫輕捻鬍鬚,點點頭給了肯定答案。扇兒腦子裡的那個弦噌地斷了,腿一軟,險些栽下去,哆哆嗦嗦地給了銀錢,攙著衛蒔馬不停蹄地回了府。
一回到院子,衛蒔便要扇兒悄悄去把路上買好的落胎藥熬好端來,這事兒絕不能聲張,若是露出一點兒風聲,她這以後的日子就完了,別說夷安長公主,就是父親知曉了也決計饒不了她。
主僕兩人暗裡商量,沒曾想叫衛夫人撞了個正著。
衛夫人推開門,鐵青著一張臉,揮退下人,只留了身邊的心腹嬤嬤和知情的扇兒。
她指著衛蒔的手指止不住的發抖,嘴皮發白,氣得說不出話。衛夫人是萬萬沒想到,在她面前向來乖巧知事的女兒竟然會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來。
這無異於當頭一棒,震得她頭暈腦漲,兩眼發昏。
&ldo;是誰?那個男人是誰?!&rdo;衛夫人聲音尖利,顧不得貴夫人的氣度端莊,一腳踹在扇兒身上,&ldo;說!&rdo;
扇兒哆嗦著趴在地上,偷偷看了眼衛蒔,結結巴巴道:&ldo;是、是宋夫子……&rdo;
&ldo;宋文期!&rdo;衛夫人眼前發黑,靠在劉嬤嬤身上大喘了兩口氣,兩眼看向無措的衛蒔,哭罵道:&ldo;你怎麼敢?你怎麼能……你這蠢貨!天殺的,你這是要我的命啊!&rdo;
宋文期出身清寒,並非名門世族,因連續兩年在京都棋藝大賽上奪魁頗受矚目,是府里特意請來給小公子們教授棋藝的。
當時不少府上都有請他做棋藝先生的意思,衛夫人動作快才先一步招到了人,她當時還挺是高興得意的,怎會想到招來的是個禍害!
她好好的閨女,不嫁給魏黎成,就是做皇子正妃也使得,他一個落魄先生,哪來的臉?哪來的膽子!
衛蒔被衛夫人這般模樣嚇著了,上前想說什麼,衛夫人卻不理她,冷冰冰地看向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