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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不必找了,少主已將剩餘的,送至雪隱閣處。」
「雪隱閣?雪隱閣不是沒有住嗎?」
管家耐心道,「今早少主的母親自長安趕來,暫時住在雪隱閣內。少主早上吩咐,若是您急著找他,直接去即可。」
陸硯生的母親?
顧歡略微回想些,原著對陸硯生的母親雪蘭著墨不多,只說此人乃是苗疆女子,容貌昳麗,即使育有一子,身姿容貌卻依舊鮮艷若二八少女,只因身有中毒,卒年不過四十,稱得上是紅顏早逝,香消玉殞。
「我能出去嗎?或者說,能讓別人進來看我嗎?」
管家搖了搖頭。
顧歡是在憋不住了,自她受傷都已經多久了,陸硯生一直將她關在陸宅,說的好聽點是怕她磕著碰著,實際上不就是擔心她身子出一些什麼意外嗎?
坐牢還能有個放風吧雖然她的任務有跟沒有一樣,除了看著顧雁就是看著顧雁,雖然有些無聊,但是她總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現下看不見顧雁,實在是有點嗯,遊手好閒。
好容易找到個喜歡做的事情,那便是吃著荔枝,就著話本子打發打發瞌睡時間,好嘛,現在陸硯生又剝奪了她的快樂!她惡狠狠地坐下,想像椅子就是陸硯生。她瞧了瞧周圍,確定陸硯生不在,才放心大膽又舒適地翹起了二郎腿。
支著下巴無聊屬羊的時候,她眼尖,瞧見了假山後的歪脖子樹——若是從那裡爬出去的話,應該不會被陸宅的府兵察覺吧?
綠檀色的茶案上,燃著淡雅的松枝雅香,陸硯生提起茶壺,倒一杯清茶,將茶杯置於對面,道,「母親喝茶。」
雪蘭夫人未動,淡淡瞧了陸硯生一眼,「這些年,倒也為難你。我這個母親做的不稱職,沒有什麼上進心,不願意爭一爭正妻的位子,左右我只是個苗疆女,也瞧不上那些東西。連累你子隨母貧。」
「母親說笑。」
「嘖,確實說笑。」雪蘭夫人不甚在意地笑一聲,嫵媚動人,瞧起來,這二人相對而坐,眉目相似,不像是母子,倒像是兄妹一般,「你性子溫冷,倒也未必在意。你自小聰明,此番我的來意,你定然清楚。落州知府的事情鬧到了長安,你父親十分生氣。」
陸硯生神色未動,不甚在意,抿了一口茶,望了眼院子外面。從這個方向瞧過去,剛好是臥室的方位,能瞧見顧歡支著下巴無精打采的模樣。
雪蘭夫人並未直接深入主題,她的兒子性子一向隨她,看似溫和,實則執拗頑固,棄世俗如敝屣,做的決定一般不輕易更改。若是貿然處置顧歡,他能鬧成哪種程度,她也不確定。為今之計,不能逼他。
「我昨日先去尋的曇生,曉得顧歡可解你的咒。若是如此,她不過是個工具,你又何必棄了公主那樣好的選擇。若是顧歡真的得了你的眼,納做妾也可。」
「我是阿歡的贅婿,按照大梁律例,贅婿,不得納妾。」
這時候倒瞧見他拿著大梁的律例說道事情,律法?規矩?與他又有什麼一絲一毫的干係?
得,先隨著他。
雪蘭夫人見他不說話,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瞧過去,這一瞧,她口中的茶水差點嗆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她原以為顧歡是怎麼樣的一個妙人,讓硯生鬧出這般動靜。是唯有牡丹真國色的傾城,亦或是池上芙蕖淨少情的單純可現在,她瞧著哼哧爬上歪脖子樹、又尷尬地卡在樹枝上騎虎難下的那個女子,忽然想到,可能是硯生想開開眼界了。
趁著這個機會,她仔細打量了這個兒媳。外貌嗎細膩的皮膚雪白晶瑩,漆黑的髮絲如同綢緞,仿佛有流轉的光芒,飽滿地如美玉般溫潤,膚色白皙透著粉,仿佛一堆櫻花花瓣落上去一般。憨態可掬里,還夾雜著些似有若無的媚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