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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為陸硯生醫治之人,不是苗疆明月宮的宮主百里明月嗎。那日她見過一面,帶著面具,高深莫測,裝的一手好b。原著並無此人,系統也未特殊警示,所以她也不擔心他會對顧雁做什麼。
「既如此,今夜虛驚一場。」
「我一身火氣,莫要熏著你,先去沐浴更衣。」
顧歡拽著他的袍子,險些將他拽了個踉蹌,「就在這裡更衣,我看著你。」
「阿歡」
他錯愕的眼神明晃晃地在控訴她耍流氓的行為,顧歡置若罔聞,指了指衣櫃,「乾淨衣服就在那裡看我幹什麼,就你,又不是沒看過,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
方才提的燈還未歇,將他那副無害又無措的模樣照了個清明。他袍子一角還捏在顧歡手裡,實打實的任人宰割。顧歡捏著眉心,想鬧也鬧夠了,便不再逗他。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不經鬧。
她上前剝下他的外套,原先他是要躲的,可顧歡有身子,怕傷著她,他便站的筆直。
屋子裡的地龍燒得很旺,故而只剩下中衣時,他並不覺寒冷。中衣雪白,是以身上傷口一目了然。顧歡找到常備的小藥箱,挨處替他上藥。
燒傷是最疼的,他再能忍,也壓不了身體的真實反應。
「陸硯生,我聽說有一類人,報喜不報憂,受傷從不讓家裡人知道,我頂討厭這種人,疼也是活該。」
陸硯生「唔」了一聲。
「你受傷就該告訴我,否則我一心一意看小人書時,你忍著疼,定然會委屈地想,為什麼我不關心你?好像這一切全都是我的錯一樣,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憋著不說,一件件積累下來,每一次你隱忍,其實都是我們在相互遠離。我覺得你應該告訴我,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我覺得我不說你也應該懂。」
顧歡氣笑了,「你特麼說什麼玩意兒?」
「阿歡你輕點,疼!」
「活該!」
第46章 苗地 下輩子是下輩子的事情
苗疆處於極南的一處秘境, 即使從南地襄州城出發,亦需要許久的馬程。
陸硯生原本的打算就是去苗疆養身體,再加上顧雁也被人帶去苗疆, 顧歡自然跟著陸硯生一道。
趕路雖長, 但念及顧歡的身體,車行的平穩悠慢。
「明明我才是病人。」陸硯生合上書頁, 無奈地望著膝上睡相憨熟的顧歡。
「咋滴個不念了!小伙子聲音好聽嗦!」車夫笑吟吟的聲音穿過帘子。
「不念了, 念了也沒人聽。」
他低聲說著, 指尖稍曲,輕扣了下顧歡的額頭,見她哼唧兩聲, 陸硯生眼裡帶了笑意。
陸硯生的聲音太低,車夫沒聽見。
車夫為人敦厚樸實, 常年跑在襄州與苗疆之間,對兩處皆十分熟悉,說話還帶著苗疆的調子。眼看前面就到地界了,他放慢了車速。
「車裡的公子誒, 再行幾里路便是梁苗分界,越了地界, 便是舒山主的地盤,屆時老朽就不往前送啦!」
「多謝老伯,下車會有人來接我們。」
陸硯生撩開帘子,熟悉安寧的景色悅目而來。
正是清早, 一襲煙青色的薄霧穿過林地, 飄離成簇煙火人家,裊裊而上。橘紅色的陽光自田野上斜穿過來,落在山毛櫸枝頭笑鬧。
顧歡抬手遮光, 懶洋洋的,問道,「是不是要到了?」
「不急,再睡會兒。」
「連著夜趕路,你不困?」
平常就他的生物鐘最準時,何時就寢,何時起身,就如一早設置好的設定一樣。可昨夜連夜趕路,除了偶爾歇目養神,未見他休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