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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經》,而是他從十九歲起,便隨著師父在鬼蜮大封印里摸爬滾打拼死殺敵的經驗。
一開始,是年邁的老島主帶著他。
後來,是他獨自一人。
一百多年,獨自一人守住鬼蜮大封印,並非為雲夢澤大世界,並非為天下蒼生,只是為不負先人所望,不負東皇島傳承,不負……
不負自己。
從過去的磕磕碰碰,到如今的遊刃有餘,蒼蒼子不知道廢了多少工夫才達到開直播時的水平。在承平已久的雲夢澤大世界,他恐怕是經歷生死瞬間最多的那一小撮人。
這才是他對上元嬰真君的底氣。
就算如此,他的勝算,最多不過五五。
但是,現在我不是孑然一身了啊,蒼蒼子想。
這場比斗,不只是為了東皇島,也是為了他自己,為了鷹不泊。
鏡頭之後的大千世界多如恆河沙數,鷹不泊是在哪個角落裡看著他呢?
他是獨自一個人還是和別人在一起?他現在是什麼表情?他嘴裡說著什麼話?
他心裡想的是什麼?是……
是……祝我勝利嗎?蒼蒼子心道。
同一時刻。
從龍女島請來的見證人憑虛御風,懸空出現在鬥法台上,聲洪如鍾道,&ldo;時辰到!挑戰人、應戰者上前!請天地、神龍、你我道心‐‐&rdo;
雲麓島莊同甫從鬥法台另一邊飛起,一甩廣袖,虛虛落在鬥法台上。
莊島主道號含宵子,但別人稱呼他,多是雲麓真君或莊島主。他兩年前才慶祝過四百壽誕,在一眾元嬰真君里算很年輕的了,相貌介乎二十幾到三十幾中間,端的是器宇不凡,手持一柄如意,和蒼蒼子一般身穿道袍。
這件道袍看上去非同一般,仿佛用雲霧織作而成,看起來無fèng無隙,色澤多變。從碧空下被陽光鍍上金邊的白胖雲朵,到暴風雨海面上閃爍絕望雷霆的黑雲,全部囊括在幾尺長的布料中。微風拂過,這忽明忽暗仿若真物的花紋還能如河水一般流淌,就像是把天空一角穿在了身上。
這種布料多少靈石一寸暫且不提,和它相比,金袍金冠亮眼是亮眼,卻顯得有些惡俗了。
如果不是穿在蒼蒼子身上,大概會這樣。
蒼蒼子從這邊飛到鬥法台上。
夜色尚未褪去,星子卻已經開始黯淡了,東方的天空緩慢沉積著渾濁的玫瑰紅,正是天將明未明,是夜非夜的時刻。
但身材頎長的男子站在鬥法台上時,整個天空仿佛都亮堂了一些。
東方的天空呼應著他的出現,沉積的玫瑰紅仿佛波浪一般翻動起來,整個靜謐的夜色都在這朵大浪的影響下開始蕩漾,更淺一點的粉色隱約出現了一絲。
然後……
然後直播卡了。
應泊的舌尖舔著犬齒,有些焦躁地退出直播重進。
觀看直播的觀眾數字已經接近百萬,如同是在平時,應泊大概已經開始做一些正事,比如說從這個數字預估外面修真界的修士數量‐‐考慮到修真界的網絡已經出現幾百年,並且所有網民都集中在朝夕直播這一個網站中,只要公式正確,這種預估的結果誤差不會太大‐‐但現在他根本無心做這些,和一個普通人一樣,為了視頻界面的卡頓而心情鬱悶。
說實話,他不太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關注一個不相關的人……好吧,那人有《先天太陰素元經》的線索,並非與他不相關的人。但是,終究…&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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