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见她说话大声,怕吵了屋内人的谈话,袁争阳便捂住吴宁儿的嘴,示意她不可出声。骆韦康见袁争阳动作大胆,到忘了狐狸精之事,冲向吴宁儿。
陈欣被袁争阳捂住嘴尚未反应过来,又被他推开,撞入另一个人怀中。骆韦康接住吴宁儿,才一瞬间便又松开了手。陈欣突然觉得,她猜不透袁争阳此人究竟为何而来,但绝非是他所言为学制瓷。他对瓷器的了解远超过一个生在世代人家的骆韦康。
他眼神中隐瞒的究竟是何事……
袁争阳站于窗子下,捡起一块石子塞到窗子,留出缝隙听清屋内人的谈话。
“……不知徐大人是何用意。”
陈欣听到吴山在说话,是啊,是何意?她到不反对袁争阳偷听了,因为她自己也很好奇,至少于骆韦康嘛——陈欣低声嘘骆韦康:“不准将偷听之事说出去,不然——”陈欣哼哼笑了两声,吓得骆韦康连连点头称不敢违命。
陈欣哼了哼气,凑上耳朵跟袁争阳一同偷听。吴山道完那句之后,屋内反到无人再有说话,就在陈欣猜想难道是偷听被人发现时,又听到徐嗣州说道:“吴老大大可不必向本官隐瞒。”
隐瞒什么?陈欣才想换个耳朵听听,不料却发现袁争阳神情严肃。他那轻轻蹙在一起的眉头,如深色夜空似的眼眸,眉间流露出来的那份焦灼之意从何而来。甚至他那抿成直线的嘴角,能感到他在强忍心中的某种悲愤……“袁争阳。”陈欣轻叫了他一声。
袁争阳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宁儿。”他适才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屋内徐嗣州继续说道:“吴老大是制瓷手艺人,自然便是知晓秘色瓷。”他将残次的小碟拿于手中,似在观赏,“秘色之‘色’实为釉药配方。秘色瓷能呈此青翠之色,可言最为关键是其釉料。至问世至此,能知其釉料之人少之又少……”徐嗣州不动声色,吴山同样如此。
吴山眼神复杂且带有敌意落于徐嗣州身上,徐嗣州迎他目光言道:“此地自唐以来便属越州慈溪县境内,故此地窑场统称为越窑。到五代归至余姚县,自我朝圣上登基,又将此地归于原处。
陈欣在窗下倾听,虽然她是个地道的慈溪人,也知道慈溪的由来。“汉句章董黯,母尝婴疾,喜大隐溪水,不以时得。于是筑室溪旁,以便日汲。溪在今县南一舍。故以慈名溪,又以溪名县,故名此地为慈溪。”
“明州慈溪县上林乡……”陈欣嘴中念念有词,她已知自己身在何时,时空千年,地点却不改变,可她是来作什么的。听闻自己熟悉的两个字,陈欣又想了自己的故乡,不知自己的肉身现在如何,还有哥哥,同事,朋友,工作。这该死的穿越,究竟为何要落到自己头上。
黯然神伤不由落泪,站于她一侧的袁争阳瞧见之后,手中也无汉巾,只得用手替她擦去眼泪。陈欣头脑呆涨,上林湖啊,让人魂牵梦萦的上林湖。陈欣想大声哭出来,耳边仿佛听到了自己不久之前还在抱怨的话,说什么既然是一日游,为什么要到上林湖,去苏州或是海宁不是更好吗。
上林湖只有破瓦碎片,有什么好看。可不曾想到躺在湖边,受到湖边冲洗的碎片曾是越烧制而出的瓷器,数不清的残片静静诉说千年之前窑场的繁荣。
“我要回家……”怕被屋内之人听到,陈欣不敢大声哭泣,“我要回家,我不要穿越,我不在做什么吴宁儿,我是陈欣,不是吴宁儿……”
骆韦康见此状,着实想知道原因,可又畏惧三分。只得站在一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宁儿,莫哭。宁儿有什么难事,对我说,指不定我可以帮你,宁儿。”
陈欣哪会理会骆韦康的话,那个愚昧怕事之人,无一可用之处。到是袁争阳拍拍陈欣后背,他不便多语,眉头却依旧紧锁……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