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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一頓難拂情面的同學宴,獲得意外之喜。
李伊穠對獨獨看中倪末這件事,只給出一個理由——合眼緣。
「看著很舒服,人不張揚,心眼也不壞。」
「是臉上寫了字,心眼不壞都被您看出來了?」
李伊穠氣急,一筷子直接敲在兒子頭上。
隨後繼續擺起龍門陣。
於是沈識寒得知,倪末結過兩次婚,具體工作不得而知。
他對與人締結、建立家庭敬謝不敏,更不關心他人情史,但口不從心,質問他媽:到底是怎樣不負責任的人,能在三十歲之前就完成兩次結婚與離婚?
又表示,如果不是不務正業,怎麼可能連她做什麼都不透露。
「這人不靠譜。」沈識寒蓋棺定論。
他只圖展露嘴上功夫,說完就拋到九霄雲外。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倪末儼然成為有史以來他最上心的一位「小舅媽」。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他都要跟去,弄清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這晚他留宿在家,一番巧言令色過後,終於讓喬伊開了房門。前幾天他忙昏了頭,現在才想起要來套喬伊的話。
喬伊坦白,那天她賣萌打滾,才讓她爸一腳油門帶她去了大學城,可惜她哥不在,只能空手而歸。
至於碰到倪末是不是意外,當事人不清楚,其他人就更無從而知。
「噢。」沈識寒有些挫敗,堵著的一口氣用來揪喬伊肉臉,「把我電話隨便給別人,就不怕我被人賣了?」
不對,已經被賣了個一乾二淨。
喬伊心虛,顧左右而言他:「姐姐那天好像丟了什麼東西。」
沈識寒眼睛一亮,「什麼意思?」
果然就聽喬伊解釋:「她把手伸進椅子縫裡,不知道在找什麼。」
嗬。
還能找什麼,當然是罪證。等不到他小舅主動歸還口紅,急得跳腳沒用,只能主動來約吃飯了。
喬伊又說:「姐姐什麼都好,就是有點不講個人衛生。」
李喬伊人稱邋遢大王,沈識寒不禁好奇,倪末到底是做了什麼烏糟事,能被李喬伊嫌棄。
「她看見爸爸的山藥汁,說想喝,爸爸就給她喝了。」
這完全在沈識寒意料之外,「然後呢?」
「然後她說了謝謝,就再也沒說話了。」
沈識寒初聽愕然,但很快洞悉,倪末這人兩面三刀,不只擅長背後搞小動作,顯然是想雙管齊下,檯面上也要把曖昧行動做足。
不過這就更加奇怪,他小舅那麼精明一人,怎麼就甘之如飴,自願跳進陷阱?
沈識寒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細想,專心致志當起他的大少爺來。
大少爺一覺睡到自然醒,洗完一個痛快澡,正打算賴著家裡阿姨給他搞一桌滿漢全席,他小舅這時下樓來,一身用心打扮,分明整裝待發。
沈識寒看了眼表,還沒說話,他小舅已經繞道出門,讓他好一頓追。
原本李伊穠頂不願意這位專愛無事生非的跟屁蟲一同前去,但知道倪末會攜帶好友,她霎時叛變,允許沈識寒去充人頭。
沈識寒焉了吧唧坐上車,等抵達餐廳,距離約定時間足剩一小時。他對他舅過於隆重且過於守時的行為頗有微詞,但駁回無效,只能幹坐著打遊戲。
打到一局半,被他小舅強行熄屏。
他勃然抬頭,嘴一張,一腔不滿將將卡在喉嚨口。
斜對面來了兩人。身高相當,形象氣質與穿著打扮卻天差地別。
一個朱口黛眉,光鮮亮麗;一個樸實無華,毫無款式。
沈識寒一對鷹眼雷達發動,只全心全意盯住後者。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