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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賴喬伊,沈識寒給人的印象向來如此,想要從他這裡撈點好處,就必須付出同等甚至高倍的代價。
他這會兒接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把錢罐子裝進喬伊的鴨子書包,「保管好,晚上吃飯用這個付。」
他想,算倪末走運,省去一筆大開銷。
然而,等他跟喬伊被李沛予遠程使喚著鋤了院子裡的草,單手爬樓梯去修了後院倉庫的屋頂,緊接著還幫喬伊養的一鴨一鵝洗了個澡,他將嘴邊沾著的鴨絨毛撣開的時候,又有義務認為這筆錢是他應得的。
給鴨子跟鵝洗澡的時候,喬伊還給他透露,說她最近給倪末打了電話,並一臉憂慮地告知:「姐姐好像已經有了男朋友。」
沈識寒一時忘記教育她不要總給陌生人打電話,只顧著好奇她為什麼會得出這一結論。
「姐姐說她今晚跟人約好了。」
沈識寒聞言暗暗發笑,「約好了就是男朋友了?」
「不是麼?」
他搓著鴨掌子上的泥,「我知道她今晚約了誰。」
「誰?」
沈識寒賣關子,「晚上再告訴你。」
眼下喬伊已經得知了答案。而沈識寒,惡趣味得到雙重滿足,在倪末的注視下,故意沉默是金。
倪末頭髮隨意扎著,碎發從兩側散下來,沒能將她耳朵完全遮住。在車內燈的照射下,沈識寒用他50的視力清楚看見她耳廓紅了一圈。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她耳熱,上回在計程車上,他拆穿她欺騙朋友,她短暫望向車外的時候,他就近距離看見過。
面癱搭配紅耳朵,沈識寒感受到強烈的反差,同時得出結論:倪末不過是只色厲內荏的紙老虎。
他不說話,倪末也不問,回頭沉默地開車。
等到達餐廳,雖然已經事先預約,還是要等位。喬伊坐凳子上吃西瓜,沈識寒側頭看向倪末。
「允許你提問了。」
倪末卻不搭理他,只低頭喝茶。
沈識寒往旁邊挪一個凳子,與倪末挨著,「這就生氣了?」
倪末早將剛才的心情蠶食消化,如實說:「沒有。」
「你剛才明明就有話要跟我說。」
倪末知道不說他就不會消停,「你要是告訴我會帶喬伊來,我昨天就不會騙她。」
沈識寒一本正經,「你騙她什麼了?你確實跟人約好了,不然你現在在幹嘛?我又是什麼?鬼啊?而且我是中午才決定帶她出來,你昨晚就跟她通過電話,我還能順著電話線爬回去提前告訴你?那更恐怖了,我真成鬼了。」
見倪末被他說得失語,他笑起來,「放心,小癲子只要有吃有玩,其他事一概不關心。」
他這般坦蕩,好像那天規定「誰也不能告訴」的不是他。
他長腿屈著,沒有坐直也跟倪末比肩,「現在知道每天電話騷擾的可怕了吧?」
倪末知道,倘若這時她再道歉,沈識寒一定會說「我要你道歉了?老這麼嚴肅」。
兩人只通了一周電話,他已經往她身上貼下「沒勁」「不懂情趣」「假模假式」等一系列標籤,好像他們認識很多年,已經知根知底。
以致於他們今天不過是第二次見面,卻能與電話里一樣自如地交流。
倪末忽略沈識寒的調侃,斟酌了一會兒說:「喬伊好像不太開心。」
沈識寒早就好奇:「她跟你說什麼了?」
喬伊跟她哥一樣能說會道,而倪末不是善談的人,不過通過幾次短暫的對話,倪末始終記得喬伊多次提及的一個詞彙。
「她說她是拖油瓶。」
她說得過於認真與嚴肅,這讓沈識寒頓了頓,很快說:「拉倒吧,還拖油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