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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陶家嶺把他底都揭了。
他的緊張寫在臉上,還有些憤怒,倪末知道他喜歡開玩笑,即便說自己的缺點也十分坦蕩,現在卻忽然著急了,她下意識覺得他是心虛。
那天陶家嶺找她,小心翼翼問她到底是在跟李沛予還是沈識寒交往,說自己不知道該怎麼給她定位,她一時哭笑不得,就問他怎麼不去問沈識寒。陶家嶺好奇了很久才決定找倪末問一問,也受夠了這歪七扭八的敘述方式,為了試探就故意說,沈識寒不理他,是因為他搶了他的女朋友。又說沈識寒初中就開始談戀愛。
倪末知道沈識寒在同學中的受歡迎程度,但她始終覺得他像是沒什麼戀愛經歷,聽了陶家嶺的話之後她才反應過來,是她想錯了。單是從他的接吻熟練程度來看,就知道他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他也極度喜歡肢體接觸,用自己的臉蹭別人手背,拿樹葉子刮別人的臉,時不時就要埋在別人的脖子裡,甚至下嘴咬耳朵,這些事情他做起來都很自然。
但不管沈識寒談過多少次戀愛,都已經是過去式,倪末不覺得自己該生氣,也沒有理由生氣,可一開口語氣就控制不住淡了下去。
「沒說什麼,你本來不就招人喜歡麼?」
就像現在,對面就有一桌女生時不時要裝作不經意地回頭看他一眼。
倪末該習以為常,眼下卻覺得那幾道視線格外突兀,她索性不看,低頭去喝湯,才喝兩口,碗被沈識寒強行拿走了。
「對,從小就招人喜歡,我小舅那麼好,你不還是被我拐走了麼?」
倪末並不接話,抬頭的瞬間恰好就撞上對面女學生的眼神,不知是不是錯覺,那眼神裡帶著探究跟審視,倪末別開頭,直接起身端盤子。
「吃好了,走吧。」
她徑直去放了髒盤子,又目不斜視地往外走,走了好一會兒,不見身後的人跟上來,一回頭,只見沈識寒站在食堂門口,一張臉皺著,手捂住肚子。
她急忙跑回去,捉住他胳膊,「怎麼了?」
沈識寒微躬著背,嘴唇發白,擠出兩個字,「胃疼。」
倪末慌忙伸手過去,還沒碰到他手,身前的人忽然就將她一把抱住,緊緊箍在懷裡。
下巴也壓在她頭頂,「我沒看錯吧倪末,就因為陶家嶺那傻子的話,你生氣了?」
倪末意識到受了他的騙,卻沒躲開,臉埋在他襯衫里,聞到熟悉的青葉子味道,煩躁的心倏然就安定下來。
沈識寒在她面前說話總是有點輕佻,行動卻能給她安全感。倪末認為安全感只有自己能給,但沈識寒的懷抱過於溫暖有力,她一時只想沉溺進去。
她悶聲悶氣,「你覺得我不該生氣?」
沈識寒幾乎將所有重量壓在她身上,「我給你這種錯覺了?那我糾正,看你因為這些生氣,我可太開心了。」
倪末無聲笑了笑,又聽他說:「你要是不生氣,不就剩下我一個人吃醋了?那不公平。」
倪末又笑了,這時才有心思去留心周圍的環境,身邊進進出出的學生,就她跟沈識寒杵在旁邊,看上去很是影響校容。
但沈識寒不鬆開她,反而越壓越沉了,她想了想說:「我以前確實交了不少男朋友,但基本沒有真心的,上了大學我也不那樣了。」
沈識寒算是明白了,倪末的前男友們基本都是高中交的,她這麼坦誠,他沒道理再吃醋,但高中這個詞,跟青春、荷爾蒙、青澀、躁動這些字眼聯繫在一起,不用多加描繪就顯得很美好,而倪末的高中他沒可能再參與進去,這樣一想他越發不高興。
但仍然一副理解包容的態度,「我信,我還不信麼?但你非要解釋的話,可以每晚給我念書的時候跟我說說,就別耽誤其他時間了。」
倪末再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