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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印象怎麼樣?&rdo;

&ldo;我不知道。嗯……也許我有成見。說不好。&rdo;

我晃了晃杯中的酒。

&ldo;怎麼會?&rdo;

&ldo;哦，我有一次曾想拜他為師，但被他拒之門外了。&rdo;

&ldo;這麼說你也對這些東西感興趣。我還以為‐‐&rdo;

&ldo;我沒對任何東西感興趣，&rdo;他暴躁地說，&ldo;我的意思是，我偶爾會嘗試一下這個或那個。每個人都得經歷一些不同的境遇。我想要提高，想要拓展，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誰不是呢?可我卻從沒成功過。&rdo;他放鬆下來，喝了一大口酒，&ldo;有時我覺得自己已經近了，已經接近了某種能量，幾乎可以看到它的樣子，或是摸上一摸了。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可隨即它又不見了。總之全都是這樣的狗屎。你不過是在自欺欺人。有時，我甚至覺得它就在我手中，然後，不出幾天，我便會意識到那不過是自己對自己撒的一個謊。&rdo;

&ldo;這些全都是在你遇到茱莉亞之前?&rdo;

他點了點頭。

&ldo;沒錯，那也許就是我們暫時在一起的原因。我仍然還是喜歡談這些一文不值的東西，儘管我已不再相信。然後她開始認真起來，太當真了，所以我不想再那麼下去了。&rdo;

&ldo;我明白。&rdo;

他喝乾了杯中酒，再次倒上。

&ldo;那根本就沒什麼意思，&rdo;他說道，&ldo;要想欺騙自己，為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辯護，會有無數種方法。我是喜歡魔法，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真正的魔法。&rdo;

&ldo;所以你才拿那本《聖經》砸我?&rdo;

他哼了一聲。

&ldo;我覺得要是換作《古蘭經》或是《吠陀經》，也許會容易一些，而且，看著你在一片火光之中煙消雲散，肯定會非常美妙。但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rdo;

我笑了。

&ldo;我怎樣才能找到梅爾曼?&rdo;

&ldo;我應該是記在什麼地方了，&rdo;他說著，垂下目光，打開了一隻抽屜，&ldo;這兒。&rdo;

他拿出一本小小的筆記本，翻了翻，將一個地址抄在一張索引卡片上，遞給我。他又喝了一口酒。

&ldo;謝謝。&rdo;

&ldo;這是他的工作室，但他也住那兒。&rdo;他補充道。

我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杯子。

&ldo;非常感謝你能告訴我這麼多。&rdo;

他舉起了酒瓶。

&ldo;再來一杯?&rdo;

&ldo;不了，謝謝。&rdo;

他聳聳肩，把自己的杯子加滿。我站起身來。

&ldo;你知道的，真的好悲哀。&rdo;他說。

&ldo;什麼?&rdo;

&ldo;沒有魔法，從來就沒有過，很有可能永遠也不會有。&rdo;

&ldo;那得靠運氣。&rdo;我說。

&ldo;這個世界應該更加有意思才對。&rdo;

&ldo;對。&rdo;

我轉身離開。

&ldo;幫我一個忙。&rdo;他說。

&ldo;什麼?&rdo;

&ldo;出去時，幫我把那鐘調到三點，把門帶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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