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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的看著練如煙，他已然看見練如煙堅定的心。

縱然用師徒之情勸說多次，將陷入情劫後可怕的後果一一說明，她也還是執迷不悟， 無法放下。

罷了，終究是命。

&ldo;你確實不孝。&rdo;零真閉上眼睛，長嘆口氣，&ldo;我不走，你也不許走。&rdo;

&ldo;師父！&rdo;練如煙本以為接下一句不孝，師父會放她走，誰知零真會這樣說！

&ldo;當年你為了她不惜叛出師門時，我就應該想到，今日的結局。&rdo;零真閉眼，將最後一點師徒之情斬殺。

練如煙選擇了愛情，他也不必再為了師徒之情留手。

&ldo;是弟子不對。&rdo;除了一句認錯外，練如煙什麼都說不出來。

因為此事，確實從頭到尾，都是她的錯。

對封無絕，是她的錯，對師父師門，也是她的錯，是她的猶猶豫豫，躊躇不前，造成如今兩敗俱傷的結局。

如果當初她能堅定如一，只跟著封無絕一路走下去，至少，能讓封無絕少受些傷害。

哪像現在，身處局中的所有人，都受了傷。

&ldo;自此之後，我會閉關不出，除非突破成仙境界，我才會再次出來，在我閉關期間，坐忘峰山門大陣關上，不許出，不許進。&rdo;

&ldo;師父！&rdo;

練如煙一時心痛難耐，何必呢？為了她做到這份上！

&ldo;我新心意已決，不會更改。&rdo;零真甩袖，再次走回閉關的洞穴。

一旁圍觀了所有過程的祁九方很是迷茫，他剛想提醒零真仙君他的存在，就覺得身體一輕，神識恍惚一瞬，等他清醒，已經站在坐忘峰外。

眼前，升起了一層透明的屏障。

他伸手去碰觸，發現屏障十分堅硬，上面還有仙文閃爍，乃是結界的屏障。

他到蒼穹門幾百年，還未曾見過哪座山峰的護山大陣被打開，零真仙君為了如煙師姐，竟做到這一步。

他又想起那為了練如煙而大亂仙界的封無絕，還有時時將練如煙掛在嘴邊的師父，心中突然有些惶恐。

師父仙壽將近，馬上就要指派蒼穹門下一任門主，他最看好的便是如煙師姐。

但看今日如煙師姐的表現，祁九方真害怕，等練如煙成為門主後，會不會為了封無絕，將整個蒼穹門奉上！

蒼穹門關乎著無數仙人的身家性命，同時也是他的家，他怎能讓一個毫不負責的人變成家的主人啊！

短短几息之間，祁九方轉了好幾個心思。

祁九方正要離去的時候突然聽見背後有人叫他。

&ldo;九方師弟！&rdo;

轉頭一看，是練如煙。

也不知練如煙用了什麼法寶，竟能透過結界將聲音傳出。

&ldo;師姐有事吩咐？&rdo;祁九方心知，練如煙估計是要讓他傳話。

西山亂成那副模樣，魔女封無絕不見人不罷休的架勢，練如煙又像是入魔一般，對封無絕痴心不改，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顯而易見。

&ldo;是，能否幫我……&rdo;練如煙本想說傳話，但她又想起之前見到封無絕的場景。

封無絕屠城滅族，身後屍骨如山的畫面在腦海中揮之不散，練如煙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害怕，封無絕會殺了祁九方。

她沒法對封無絕抱有奢求，正如師父所說，封無絕已然入魔，連屠城之事她都能做出，隨手殺人更不在話下。

封無絕不殺她，是對她有情，但那不代表別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