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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蒙詔帶他過來,孤有話要問他。&rdo;
說罷示意蒙詔跟上,轉身便拉著仇叔離去。
我跟著蒙詔來到第二艘大舫,帶到內閣去,果然這艘大舫更是白銀鋪地,黃金作頂,水晶吊帳,珍珠作簾,琉璃寶珞綴滿屋間,直晃著我閉了一下眼,那耳邊卻傳來悅耳的寶物輕響。
段月容慢慢坐在舟頭,我躬身站在那裡,不安地想著他會問些什麼問題,我又該如何做答,卻不想他只是迎風坐在舟頭沉思,時而拿起手邊的銀酒壺,悠修地月下獨酌,似是沉浸在往事之中難以自拔。
那夜冰輪初轉,印著河面粼粼微波閃耀,一恁寂靜平和,恰逢江面又一艘小舫游來,舫中傳來柔美的吟唱:&ldo;淚濺描金袖,不知心為誰。&rdo;
段月容側耳傾聽一陣,長嘆一聲,傲藏起身等著節拍一至,便和著那吟唱凝神吹起笛來,清雅的月光流淌在他如瀑的長髮上,隨著輕柔月風向後緩緩逆飛,夜霧幻成淡淡光暈籠在他華麗錦緞的周圍,恍如嫡塵仙子一般。
芳糙萋萋人未歸。 期,一春晚於雁稀。
人憔悴,愁堆奴蛾眉……
那歌聲和著笛聲如泣似訴,滿是對往事的追悔,那雙本應意氣風發的紫瞳,那方才同艷姝爭相勾逗狂歡的水眸,卻在此時充滿寂寥落寞之意,我的耳邊又縈滿他淒歷的喊聲:木槿,你沒有心,你這沒有心的女人……
立時恁那笛聲縱是萬般美妙,那歌聲恁是圓潤柔和,我的心上卻如萬把鋼針刺來。
一曲終了,我驚醒過來,微覺得眼睛有些疼意,這才驚覺眼角沁出的淚水沾了傷口。
我輕輕拭去淚珠,放眼望去,段月正低頭在舟頭坐下,長發遮住了面容,讓我無法揣摩他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呼吸急促起來,兩頰多了些酒暈,起身時也有些不踉踉蹌蹌,他向我自然地伸出手來。
蒙詔和眾侍女正要過來,段月容卻對他們一揮手,對蒙詔說:&ldo;就讓此人侍候孤吧,你且去看看人來了沒?&rdo;
生命太不公平了!
我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冤屈,為啥又要我伺候!我都變這麼丑了,你老人家怎麼還要我伺候?放過我行嗎?
他對我招招手,我愣了一愣,便趕緊上前扶著他微醉的身影,立時瘦長的身影似玉山傾倒壓在我的身上,我喚了幾聲公子,他卻緊閉著雙目。我只好將他扶進船艙的錦塌上斜靠著。
是我的錯覺嗎?儘管我知道我的錯覺一般後來都被證明不是錯覺,可明明只有一年未見,當時的我卻覺得他的背影好像比原來更高大些了,面容也更俊美動人,雌雄難辨,那緊閉雙目間的眉宇間微皺著,擰出了個川字,他的眼角眉梢間平白地添了很多東西,卻是連我也說不清的森峻和憂鬱,甚至,甚至有了一絲無言的蒼老。
我暗嘆一聲,取了一件金線鳳綃紗巾輕輕披在他身上,然後又輕輕替他脫了鞋,讓他舒服地躺了下來,正要躡手躡腳地離開,他卻忽然伸出一手牢牢抓住了我,口中輕叫:木槿。
我嚇呆在當場,過了一會,未見他有任何動靜,仍是雙目緊閉,這才意識到他只是在說夢話,可能還是一個惡夢,他的呼吸急促,手底下競使了真力,怎麼也掰不開,這時蒙詔走了進來,看到我站在段月容的床邊,似是陡然一驚,快步走來,將我推到一邊,看到其實無漾,便鬆了一口氣,正要對我暴喝。
然後看段月容死拉著我的手,蒙詔疑惑地住了口。
月光移到中天,同房內的寶物光芒將我和段月容照個乾淨,我想他這回一定是看到了我的臉,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活像看到了鬼。
&ldo;小人看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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