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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塞西爾搖頭示意柏林無須擔心:「粉絲會喜歡的。後期任意挑一部分放進正片, 都是有效鏡頭。」
柏林:「……對自己的拍攝手法這麼有信心?」
塞西爾搖頭:「是對你有信心。」
柏林對塞西爾突飛猛進的語言技巧傻愣了兩秒,樂了沒一會,很快被拍攝現場的工作人員提醒準備開機了。
他們這些天的行程非常瑣碎而緊密。
拍攝畫報,雜誌封面, 廣告物料,巡迴演唱會宣傳海報,電台綜藝……再加上籌備演唱會練習唱跳、走位, 各種舞台設計需要磨合推敲改動, 一天恨不得能做一萬件事。
塞西爾就如花言所想的那樣,沒有多少時間跟柏林單獨相處。
但是事實上他們也只是一直在忙工作而已, 塞西爾舉著相機拍攝, 花言他們其實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跟柏林私下多聊點工作以外的事。
演唱會的第一場定在澳門。
skye的演唱會門票一經上線秒空。
塞西爾這段時間一直在用相機記錄。
柏林在車上累得睡著的樣子,柏林皺著眉猛灌黑咖啡的樣子,柏林在練習室揮汗如雨熬通宵後靈魂游離在外的樣子, 柏林朝著鏡頭樂呵呵笑起來的樣子。
他睡著的時候腦袋往一側歪, 快要掉到肩膀上, 一邊臉搭在u形枕上, 睡醒的時候會壓出一圈logo的渦。
柏林發量驚人,碎頭髮落下來籠罩住眉毛, 隨著車輛的顛簸小幅晃動, 看上去手感很好, 讓人想揉上兩下毛蓬蓬的腦袋。
明明是二十幾歲的年紀, 看上去完全還是未成年高中生。
坐在後排座的花言沉默地看著塞西爾舉著相機,專注地拍攝柏林睡覺的樣子。
他閉了閉眼睛。
總覺得,自己好像打錯了算盤。
行程繁忙,他們也沒有跟柏林有什麼跟以往不同的相處模式,而塞西爾有了拍攝的任務,反倒可以光明正大地將鏡頭對準柏林。
花言想改變他跟柏林之間相處的方式。
但是事實是,以同一種方式一起生活久了,好像很難轉換成除「朋友」,「隊友」以外的氛圍。
或許,也不是轉變不了。
而是柏林從一開始,就只是把他們當做隊友。
以前是隊友。
以後也是。
所以無論花言怎麼努力,也沒有塞西爾跟柏林相視一笑的那種與眾不同的默契。
他跟柏林之間也有默契。
但是,不一樣。
在被沮喪和煩躁吞噬之前,花言偏頭將目光落在身邊好整以暇的韓宇哲身上。
暈。花言面無表情地想,這位大爺還是這麼氣定神閒。
跟沒事兒人一樣。
看不出來柏林跟塞西爾關係有些微妙嗎?
韓宇哲目視前方。
他兩手十指交握放在膝蓋上,極為平淡地出聲。
「我們好像不是這樣可以接受單方面』凝視』的關係。」
花言:「…………神經。」
韓宇哲緩緩側過臉,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怎麼看怎麼欠揍。花言忍了忍,拳頭不自覺地又有點硬。
「有話就說。別欲言又止,不適合你。」
韓宇哲輕描淡寫評價。
「他倆。」花言眼神往前排座位的柏林跟塞西爾兩人上一飄,「你不做點兒什麼嗎?」
老在這裝深沉,看花言在這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倒是挺淡定的,小心等他著急了為時已晚。
韓宇哲奇怪地看了花言一眼,跟看傻子一樣。
他反問:「我能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