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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裴哥哥為什麼只有一個人啊?」
崔鶴翔嘆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等悠悠長大就明白了。」
崔悠:「……」
不是,你不能歧視兒童,你說出來我現在也能明白!
崔鶴翔不肯說,但二哥崔鶴余是個大嘴巴,崔悠一問他就小聲的將裴景宸的底都漏了出來。
用崔鶴余的話來說,裴景宸的父親裴長廷是皇帝面前的第一佞臣。
裴長廷這人不論做什麼,都是以能不能讓皇帝高興為前提。
有些事明知道不該那樣做,但他為了哄皇帝開心,他也會沒有半點原則。
皇帝沒病倒時,有皇帝的寵愛,朝中連個在背後說他如何如何的人都沒有。
但自從皇帝病倒太子臨朝,裴家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太子以莫須有的罪名將裴長廷關押,又直接定罪午門問斬,裴家上下老老小小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裴景宸會出現在去關外的路上,是因為他從小就養在外家。
裴長廷出事後,有姻親關係的幾家也相繼出事。於是,他就跟在了外祖家流放的路上,沒有被送到西北那邊。
第6章 現世報來得真快
崔悠聽二哥說完,再看向裴景宸她就有些理解為什麼他周身都籠罩著陰鬱的氣息。
她不用問都能猜到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破廟了。
他外家的那些親人肯定恨死了裴長廷也恨死他,要不是裴長廷他們就不會被抄家流放。
不被抄家流放他們就不會受這份罪,所以只是丟下生病的裴景宸任由他自生自滅,那些人怕是已經覺得對他很仁慈。
崔悠眼中的同情和可憐讓裴景宸僵直了背脊,他不喜歡也不需要別人同情他!
但如果同情他的人是這個軟糯糯的姑娘,他抿了抿唇,陰鷙的眼中划過一抹光亮。
隊伍要經過崔新平和崔鶴翔前一晚路過的鎮子,一行人剛走到鎮子邊,崔悠就耳尖的聽到有人在對著他們一行人指指點點。
「就是那個小子,難怪窮的摸不出一個銅板,原來是個流放犯。」
「哈哈哈,抄家流放的罪人,嘖嘖,你們說他臉上有沒有被印字?」
「昨天天太黑,咱們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走,官爺們都好說話,肯定能讓咱們看一眼。」
崔悠漂亮的小臉蛋已經黑了下來,她昨天看到崔鶴翔身上的那些傷,心中就已經憋了一口氣。
原以為這口氣要出不去,結果沒想到這些人居然主動送上門來。
既然他們這麼主動找收拾,那她就不客氣了!
「大哥,他們是昨天打你的那些人嗎?」
她聲音冰涼涼,只是夾在在奶音里就顯得奶凶奶凶,讓一旁的裴景宸都忍不住側頭看了她一眼。
崔鶴翔怕家人吃虧,就拉著他們大步往前走。
「哎,那個流放犯,叫你呢,來,轉過頭來,讓我們兄弟幾個看看你臉上有沒有燙字。」
流里流氣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崔悠側頭瞪著幾人。
「我們臉上沒字!大楚的律法也沒有刺面一說,你們無知不是你們的錯,但跑出來丟人就是給你們爹娘抹黑了。」
崔悠的聲音很大,不止是周圍的其他幾家的人,就是騎在馬背上的官差都聽到了。
那幾個混混被一個小姑娘搶白,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看。
但畏懼著騎在馬上的官差,幾人就只能死死的瞪著崔家幾人。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無知不是你們的錯,抹黑了你們家裡的爹娘你們也可以當成不丟臉。
「但都已經被人指出無知你們還不承認,那就是腦子的問題了,你們要不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