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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滿嘴跑火車的功夫又有長進了，目目掐掐她的腰，游泳圈好像比以前大了一點。

朱秋最怕癢，笑著打掉她的賊手。鬧鬧騰騰的，目目心情很好，直到她遇見方義。

他們刑法小組也是今天指導選題，方義應該是一會兒還要去律所，穿了身西裝，在一眾衣著休閒的學生中間很是顯眼。

不，即使不顯眼，目目也能一眼注意到他。

方義神情緊了又緊，他全程都沒有聽見老師的講話，腦子裡都是目目消瘦的容顏和空曠的眼神。

相比之下，目目倒是冷靜許多。她選了個中規中矩的題目，肖海亮提點了幾句要她找准資料的話，就讓她先回去了。

方義把目目約在咖啡廳，仍舊點了跟上次一樣的飲品。

&ldo;目目，你過得好嗎？&rdo;方義握著杯子，手指在用力。

目目低頭笑了笑，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溫柔體貼，&ldo;不好。我瘦了六斤呢。&rdo;

方義低頭，&ldo;對不起。&rdo;

&ldo;不用。&rdo;目目努力展示笑顏，不說原諒的話，方義是對不起她，可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她也有錯。如果她沒有每天嚷嚷著去看江川，方義也不會變成這樣吧。

方義心裡一空，他知道目目是真的放下他了。

&ldo;我又去了醫院，做了很多版本的測試，結果大差不差，都是同性戀。&rdo;

&ldo;那你還繼續喜歡江川嗎？&rdo;目目苦笑，她真的想像不到自己竟然能跟前男友討論追男人的問題。

&ldo;不知道。&rdo;方義搖搖頭。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己看見江川的照片還是會產生一種興奮感，他分辨不清這是單純的性衝動，還是喜歡。

兩個人一來一往，聊了些有的沒得，目目沒耽誤他多長時間，時間差不多就讓他去上班了。

目目獨自走在大學城的街頭，每一家店，都閃過她和方義的影子。她記得以前朱秋在宿舍里問過一個問題，&ldo;分手後還能做朋友的機率有多大？&rdo;

她當時是怎麼回答來著？

&ldo;我肯定是零，因為方義不可能跟我分手的。&rdo;目目搖頭苦笑。

生活就是這樣不可預測，你永遠不知道啪啪打臉的時刻什麼時候到來。

下午，目目回去上班，還不忘給同事們帶了點心。剛坐在座位上，樂詩就咬著桂花蘇湊到她身邊，壓低聲音說：&ldo;江川又被叫出來訓話了，現在還在辦公室挨罵呢。&rdo;

目目心裡略慌，怕是陳燦知道了方義對江川做過的那檔子事，依她的脾氣，肯定會牽扯到自己身上。目目握了握拳，打算先把辭呈給寫了，總不能等著被開除吧。

可是辦公室里的氣氛並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凝重，因為只是江川單方面的在挨罵而已。

&ldo;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你連說都不說一聲，是不是等著被人吃光抹淨上頭條了，再給我砸錢啊！啊？&rdo;陳燦氣的手都在抖，要不是她順著朋友發來的照片逼問陳亮，自己到現在還蒙在鼓裡呢。

得虧那照片裡只拍到一個男人駕著江川，依一般的社會觀念都不會多想。

江川依舊一幅無所謂的樣子，窩在沙發里玩手機，&ldo;我這不好好的嘛，我把他打的不輕，也沒算多吃虧。&rdo;

在醫院裡那一拳，他確實沒藏著，用了全部的力氣與技巧，手還疼了兩天呢。

&ldo;你還有理了，這段時間，你一直都在懸崖邊上，還不知道收斂，我看你非得把自己經營的事業給毀掉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