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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醫?」余梓雯眼睛一亮。
陳璟和隨意點了下頭。
「這是什麼緣分,我家裡的公主半死不活好幾天了,我一直沒時間帶她出去看病!」余梓雯很有分寸地拿出手機,說要加他醫院的工作號。
三人在聖誕氛圍很濃厚的餐廳里用完午飯,余梓雯有課回了學校,向晚跟陳璟和回家。
不知怎麼,向晚在回家的路上,覺得車內氛圍不太對。
陳璟和下頜繃著,左手支著車窗,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太陽穴,右手穩當地扶住方向盤一言不發。
兩人一路沒開口,車子停到家門口時她想開門,卻被他先一步鎖上車門。
「?」
「你幹什麼?」向晚回頭,皺眉沒有什麼耐心。
陳璟和盯著她眼睛,呼吸聲音加重,憋著什麼話就是不說出口。
向晚耐心耗盡,抬左手自己按開了車鎖鍵,拉開門直接走下去。
原想著人進來了再好好問清楚,站在門口等了半天,才發現他又開車走了。
向晚心口一縮,一股氣堵著不上不下,莫名其妙被人甩臉子,原本的好心情即刻消失殆盡。
回房間看到桌旁筆記本上寫的待看影片記錄,越看越氣,拿到手裡平靜地撕碎,當是右手的康復訓練,等每個字都不完整後,才把紙屑扔進垃圾桶。
這年聖誕節,她靠深度睡眠度過。
向晚在家裡睡覺的時候,陳璟和去了兄弟家。
骷髏和油條又在桌邊搓麻將,對著手機里的聯繫人拼了命地喊三缺一。
油條看到陳璟和過來,巨大聲地靠了一聲,「合著我們也沒叫你啊?你是靠腦電波和我們通訊的??」
往日這種話,他多多少少會給點回應,今天卻只是點了下頭,直接開了瓶高度數酒。
骷髏見狀扯他手臂,「不是開車來的?」
陳璟和甩開他的手,自顧自仰頭喝了幾杯。
油條的最賤不分場合和對象,見狀默默把麻將推回麻將機里,「今天的樂子恐怕用不到這一桌子牌咯。」
「骷髏,你家瓜子在哪兒?」
骷髏白他一眼。
油條撓撓頭,「瓜子不行,西瓜哈密瓜有吧?再不濟苦瓜也行啊。」
「家裡沒零食了,油條你出去買點。」骷髏直接把人支開。再讓他說下去,陳璟和可能還真會動手。
油條走了,屋裡也清靜。任孑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隨手把火打著,說話語氣不像剛才大家在時的客氣,冷冰冰的,也有一觸即發的架勢。
「除了你妹的事,你還能因為什麼鬱悶成這樣?」
陳璟和瞥他一眼,酒杯不輕不重地砸上桌面。
任孑挑眉,平靜地接受了自己是個怨種兄弟的事實,不僅沒氣他把麻將桌弄髒了,還慢條斯理地把酒污擦乾淨。
「成家,立業。」任孑自己有判斷,說話時刻意兜兜圈子,「醫院的破事兒不至於陳少爺大動肝火,那就肯定是就家裡頭那位了?」
「說吧,和你老婆鬧什麼矛盾了?」
陳璟和斂眉,默然。
任孑動作幅度很小地搖搖頭,似是無奈,「那換個。」
「陳少,英年早婚的感覺怎樣?」
他終於開口,語氣冰冷又不屑,「結不結都一樣,有什麼區別。」
任孑假裝信了,配合地點了兩下頭。
過了幾分鐘,油條他們在群里發他們買完東西的照片。
任孑看著手機,說:「再不說他們要回來了。」
陳璟和閉了閉目,伸手把桌上的被子撈過來,再往裡灌了一口,火辣感沿著咽喉下至食道和胃壁,散布在胸口周圍,又痛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