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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動剛好被桌布擋著，所以除了近旁的張懷武和顧曉曼，別的同學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隔壁那一桌上，還有兩位來得早的老師，班長帶頭給班主任敬酒，悶幹了一杯二鍋頭，接著發表致辭道：&ldo;我當了兩年班長，最想感謝我們的老師……&rdo;

他舉高了酒杯，揚起嗓門道：&ldo;不管高考結果怎麼樣，謝謝老師對我們的培育，給我們改過的作業，為我們花費的心血！&rdo;

在座的同學們紛紛鼓掌。

夏林希也想隨大流，但是她的手被握住了，蔣正寒察覺了她的意思，停頓片刻仍然放開了她。

夏林希得以順利地加入鼓掌大軍。

何老師點了點頭，緩慢地站起身道：&ldo;從高二開始，到高三結束，我當了兩年的班主任，期間對你們管得很嚴，我扔過你們的書，說過不少嚴厲的話，懲罰你們寫檢討，苛求你們的成績……&rdo;

他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滿滿的一整杯，多到快要溢出來：&ldo;現在高考終於結束了，老師給你們道一個歉，高中這一頁翻過去了，往後你們都是大學生。&rdo;

&ldo;我不能再給你們上課了，也不再是你們的班主任，&rdo;何老師接著道，&ldo;將來大家如果有空，可以回母校看一看老師，再看一看你們當初的教室。&rdo;

言罷，他也喝完了一杯酒。

幾個女生眼圈微紅，並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點想哭。

夏林希心想，高中真的結束了啊，就像做夢一樣快，仿佛昨天才邁入校門，今天就已經離校畢業了，她高一的時候有多忐忑，高考完了就有多放鬆，她無比感謝自己的努力，沒留下一個後悔的理由。

一個小時以後，所有老師都到了，服務員開始上菜，各類酒水供應十足，或許是因為高考謝幕，男生們也比往常放得開，幾個人聚在一起灌酒，老師們見狀只是笑一笑。

三位男生端著酒杯，走近蔣正寒身側道：&ldo;來，正哥，我們給你敬一個酒。&rdo;

其中一個男生已經喝多了，說話就難免直來直去：&ldo;高二的時候，正哥還是全班十幾名，後來就變成了倒數第一，而且保持了很長時間，我們以為正哥要被踢走了，沒想到啊……&rdo;

一旁的班長接話道：&ldo;沒想到啊，正哥又突然進步了，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值得我們大家學習。&rdo;

蔣正寒笑著回答：&ldo;大家都有值得學習的地方。&rdo;

說完這一句話，他又倒了半杯啤酒，和周圍的男生乾杯了。

班長抬步走過來，手裡端著玻璃杯道：&ldo;還應該和夏林希敬酒，敬完就能沾到學霸的喜氣，大家的分數都可以提高很多。&rdo;

話音未落，湧來了不少同學。

對面的陳亦川譏諷一笑，立時拍著桌子道：&ldo;我說你們啊，別這麼幼稚行不行，全班第一是誰還不一定呢，怎麼都跑去給夏林希敬酒？&rdo;

夏林希舉高了杯子道：&ldo;因為群眾的雙眼是雪亮的。&rdo;

她這麼一舉高，別的同學都和她碰杯。

此時終於有人注意到，夏林希左手握著杯子，而她放在腿上的右手‐‐是被蔣正寒握著的。

人群之中爆發一陣驚呼聲。

陳亦川坐在對面，他沒搞明白狀況，站起來責問道：&ldo;怎麼了，大驚小怪的？&rdo;

張懷武年紀小，第一次喝白酒，已經暈得不行，腦子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