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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睡覺。」

自從成華公主懷孕的消息散開後，肅北侯府招議論的特質爆發出來。

坊間各種各樣的傳聞寫成了小冊子往雙玉院送。

最為好笑的一份，是說因為成華公主懷孕，肅北侯痛改前非，拋下了花樓的小郎君。

添油加醋全是些陳腔濫調，偏偏讓人愛看很。

成華窩在陸綬懷裡，和他一起看著看了數遍的話本：「你竟然還好男風？」

陸綬睨了公主一眼，捏捏她的鼻尖：「裝模作樣，你知道的，我只好你一個。」

說罷，他看了一眼窗外。

外邊已經暗沉沉的了，但公主似乎看得開心，不願意放下話本。

陸綬心裡淺淺滑過熨帖，公主在孕期和其他女子甚是不同，她從來沒有睏倦的時候，一天到晚反而更活潑了些。

「你就騙我吧，我這幾日胖了許多，以前好看的衣裙都穿不上了。」

「沒有騙你。」陸綬撫摸上公主已經顯懷的腹部。

說句實話，公主身態像是天賜的一般，已經五個多月，但也不是非常明顯。

起初他很擔心，但後來問了太醫，公主這一胎很穩，不需要多慮，他才安定下來。

陸綬道：「殿下現在經歷的每一個時期，在我心裡，都是獨一無二、想要珍藏的。」

「真的？」公主撇撇嘴，有幾分委屈模樣，「可都不漂亮了，你看這衣服，丑。」

陸綬哄著她：「衣服丑便脫了，明日讓玉弦、玉珠找好看的。」

「那我脫了啊！」

公主這句話說完，便開始在被窩裡窸窸窣窣脫/起了衣服，直到這時候，陸綬才發覺，公主壓根不是想聽他說幾句好話。

公主每句話都像是在引導他。

他朝後退了退，避開了幾分。

公主道：「你嫌棄我？」

陸綬睜大眼睛：「……」

他無奈，這是什麼話？！

公主靠這麼近，就在他懷裡了，他能不小心地閃開點？

「太醫說了沒事。」

良久沉默里，公主抬起眼眸，裡面盈盈水霧，「不哄哄我麼？」

陸綬簡直遇上了人生難題，原來公主每日府醫找得這麼勤快，竟然還有這層意思？

他看了又看，權衡幾息，才最終下定決心。

「那……殿下，你不要動。」

陸綬敬佩公主變臉的速度，瞬間就樂呵呵朝他貼了貼，她擁住他，與他親密對視。

「看來比起寶寶，夫君更聽我的。」

陸綬輕輕將公主撈了上來，親昵蹭了蹭公主的鼻尖。

這是自然的事。

他欣慰看看公主，「原是試探。」

「既然試探完了，那就安寢吧。」

公主擋住他，「安什麼寢，睡什麼覺？」

「你不多積極點，待會兒只好我動了。」

說著，公主的手還向下遊走，勾繞他幾分，引得他呼吸急促，難以自抑。

「阿玉，別鬧。」

「那……」

陸綬眼一閉，攀附上了公主。

若問肅北侯在迎娶公主頭一年做過最失策的事是什麼，陸綬一定會說，是那天沒經住公主的誘/惑。

像是這種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的事情，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時常擔心自己沒控制住傷了公主，但每每公主一眼淚汪汪看著他，哭訴她想要枯木逢春、久旱逢霖，他就有點難以拒絕……

這個困局，終於在公主臨產期前破開了，公主自己竟然安分下來了。

正月剛過，早春之前的最後一場雪就借著新年的喜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