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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公主將陸綬壓在塌上,她十指相扣將他鎖住,隔著那三指寬的白綾,落下一吻。
她居高臨下,翻解開陸綬的衣領,衣衫像是春/水盪開波紋,裡面影影綽綽可窺春光。
公主偏頭掃了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卻是一道猙獰的傷口。
成華的興致陡然轉變,她小心翼翼剝開擋著視線的裡衣,卻見昔日美好的胸膛,眼下是層層疊疊、交錯雜亂的刀劍裂口,有些甚至剛剛結痂。
她就連這一點也比陸綬幸運。
陸綬不能用麻沸散,偏偏每次都是割肉削皮的傷,偏偏好起來還如此之慢。
越想越就憐惜陸綬,成華心裡打了退堂鼓。
這個念頭太過明顯,以至於陸綬蒙著眼睛都發現了。
他將要離開的公主按了回來,言語裡帶著受傷:「殿下覺得丑,覺得害怕?」
「沒有沒有。」成華語無倫次,甚至還不停擺手,全身都在表忠誠。
「那殿下去哪裡?」
成華咕噥道:「我怕傷口……」
陸綬輕輕道:「傷口不礙事。」
「殿下在上面,微臣不會動了傷口。」
氣息相纏、尾音糾葛間,成華抓皺了里裙,也抓亂了陸綬的衣服。
在浮浮沉沉里,她腦子暈暈眩眩,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迷迷糊糊起落,又迷迷糊糊躺在塌上,看著那雙俯瞰著她、溫柔無比的眼睛連帶著千鈞的力量齊齊向她靠近。
公主想用力去碰一碰這雙滿是她的眼睛,結果發現自己乏的很,到了最後,只是嗚嗚咽咽喚了聲陸綬……
第89章 北上 「藥苦,微臣此生,一點苦也不想……
日上三竿, 暖融融的陽光自簾幔透了進來,打在了成華公主的身上,熏得她不由就伸了個懶腰, 發出一聲細弱的呢喃。
良久, 她睜開眼睛, 抬了抬手腕,上面有一圈未消除的痕跡,就像是在呈訴昨日的經歷。
成華迷迷濛蒙片刻,勉強繞了回來, 她記得她是要斂下想法的, 怎麼還會鬧到這個地步, 睡到了這個時辰?
成華像是宿醉一場,慵懶地揉揉眉心,松適的寢衣隨著她的動作又滑落幾分, 她這才注意到連帶著鎖骨再往深一些的星星點點,每一處都與陸綬貼合。
他……他以往可不敢這樣。
成華咬了咬下唇, 心裡懷疑, 昨日真的是她撩/撥他到這個地步了嗎?她真的這麼有欲/望?
殿內細微的腳步聲響起, 成華探手掀開簾幔一角,玉弦立馬就迎了上來。
「公主要起身?」
成華沒多說話,只是由著玉弦牽著她的手,扶著她下了床榻:「玉珠呢?」
「玉珠在為公主備膳。」
成華坐在妝鏡台前,把玩五鳳釵的手突然一頓,她語氣里微微帶著責備和擔憂:「越發忘了規矩。」
玉弦看著銅鏡內美如畫的公主蹙著眉, 一時也不知道一向謹慎的玉珠怎麼就惹了公主,下意識答道:「公主,可要奴婢去找玉珠?」
成華搖搖頭, 輕輕捏了捏腰,「罷了,你先給本宮揉一揉。」
玉弦不輕不重為公主按著腰肢,順便聽著公主嬌羞地假意抱怨陸大人過分。
一開始她只覺公主與陸大人濃情蜜意,等到聽見公主說陸大人誘惑她、讓她勞累時,玉弦只覺得沒有什麼能比公主還會倒打一耙。
究竟誰更迫切、誰更強勢,她雖然只是個婢女,但也看得出來。
陸大人是多讓著公主、多聽信公主,才能拖著一身傷病,讓公主舒舒服服到第二日大中午,就算傷口撕裂了,也只能說自己不小心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