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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華向後靠了靠,言語裡的無奈和煩悶呼之欲出、明顯至極:「哪有什麼往來,明明是我往,之後人家愛提不提。」
熙明帝故意皺了皺眉,扔下手裡的狼毫,慢悠悠道:「怎麼回事?他竟敢如此對你?」
「還有你,一個薛予羨不嫌累?」
成華見熙明帝玩笑似的,不像是生氣 放下心來道:「他可與薛予羨不一樣。」
「他是父皇看中的臣子,就算是有點傲氣,成華也能擔待。」
「那薛予羨呢?」熙明帝問。
「我擔待的已經夠多了。」
熙明帝聽出了女兒言語裡的不耐,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厭棄。
他並不覺得成華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姑娘,他只覺得成華之前對薛予羨的冷落並不能使她解氣。
熙明帝道:「罷了,你自己看著辦。」
「不過成華,你要記得,你是我大靖的嫡公主,不要他便不要了,切不要委屈了自己。」
成華摟住熙明帝的脖子:「就知道父皇對我最好了。」
父女兩人靜默著各干各事半天成華突然道:「父皇,我聽聞漠北將軍的女兒已經來上京了?」
「如今三哥還沒來,這婚期會不會推遲?」
熙明帝道:「不會。這是去年漠北大捷,在漠北朕親允的。更何況,按日子,珏兒該回來了。」
正說著,江宥小聲進來了:「陛下,刑部員外郎陸綬在殿外等候陛下宣見。」
熙明帝看了一眼成華:「讓他進來。」
陸綬躬身進了御書房,正欲行禮,便看見坐在熙明帝旁邊,還在父慈女孝的成華公主。
他斂眸下跪,「臣陸綬,參見陛下,見過成華公主。」
「平身吧。」熙明帝看向眼前挺拔、不卑不亢的青年道:「通寧河的案子你也結了?」
「回稟陛下,通寧河上行船夾帶私火,才使船隻意外爆炸起火,牽連了南下六郡的官船。」
「與朕所想無異。」熙明帝調轉問題道:「陸卿認為私火該如何處置?」
陸綬沉吟片刻:「私火的量不能引發更大的危害,無傷大雅,不必嚴懲。」
「放任不管?」
「臣以為,每年夾帶私火最多的日子,便是開春。」
「與其讓漕幫跑江湖的偷偷摸摸夾帶私火,不如官府僱傭他們在春季為上京輸送煙火。」
「官府僱傭江湖?以前從未有過。」
陸綬點點頭:「確實如此。但也確實有好處。」
「官府輸送煙火的銀兩撥給漕幫,雖然有虧空,但並不多。而且這樣也節省了嚴卡漕幫的人力,同時也避免了私火爆炸傷人的可能。」
「兩相比較,臣以為,這件事情未嘗不可。」
熙明帝眯著眼睛思考半晌,「很好,只是這件事情不宜著急。」
「陸綬吶——」
陸綬聽見熙明帝言語裡突然的鬆快,他知道皇帝要另外給他個差事,於是他抱拳道:「臣在。」
「雖說你才剛入仕,但行事果決、進退合理,頗有效果,是該好好提拔。」
「著進為刑部事中。」
陸綬沒想到自己當官十天,連跳兩級,一時有點錯愕,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無可挑剔地行了禮:「謝陛下恩典。」
熙明帝點點頭,頗是和藹道:「退下吧。」
成華公主看著漸漸退下的身影,眼眸中的笑意呼之欲出:「父皇怎麼這麼快就提拔了他?」
熙明帝彈了彈她的額頭:「朕的成華看好的人,父皇自然要提拔。」
又閒待了小一刻的時間,熙明帝看著成華坐立不安,心下發笑:「怎麼,陪父皇一個早上,就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