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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少时一段朦胧青涩的迷恋罢了,只不过现在物换星移,此如玉非彼如玉了,以为上次两人已经谈清楚,她当然不会说‘我已经不是你那个如玉了,所以你好歇了那心思吧’她一没碰了头二没失了忆,无非就是借着这身子顺水推舟,以后两人两地相隔,再会遥遥无期,恐耽误了他 ,自此一别,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云云。
没曾想,如玉倒是轻看了他,如今竟不声不响地找来菁州,撇去身份若以旁观者身份观之,在这世倒也算是勇气可嘉,只到她这儿却是有些棘手了,倘若只是简单的拒绝恐怕难以打消他的念头吧,顿了顿,走上前去。
梁维濬面上一片激动之色,犹带着些忐忑,手握紧又松开,看着她轻轻道了声:“玉儿。”声音包含情谊,微微带着些颤动,泄露了他此刻的激动。
如玉心中暗自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若是冷面相向便有些不近人情了,更逞论他与这身子的主人前头的情意,可若是笑面相迎又唯恐勾起他本不安分的心思,这个尺度不大好把握啊,藏在阔袖里的手微微绞着,面上露出一丝难色。
梁维濬见她面带犹豫,鼓起勇气走上前,捉住她的手道:“玉儿,你头前说的那些我思量过了,可那些都不算什么,虽我我两个两地相隔,但与我对你的心意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你不会一直在这里,我可以等你。”梁维濬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她,只等着她开口。
如玉倍感压力,静了一会儿,咬了咬朱唇,张口道:“梁维濬,我如今只是菁州知县阮如玉,再不是那只知风花雪月的阮家三小姐,从此以后只愿我治下的百姓能够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再无其他心思,除了抱歉我再无别的可以回报与你,我注定是要辜负你的一番情意了,你年龄也不小还是莫在我身上空耗,如此贸然跑来还是早日回京去罢,免得让你爹娘担心。”
梁维濬听完脸色一片灰白,面露痛苦,激动地拉起她的手,“玉儿,你到底怎么了?以前…以前不是都好好地么?你为何突然这样?莫不是我哪里出了错处叫你生气伤心了?你告诉我!我改!你别不理我…好么…”说完已是垂下了头。
如玉长叹一声,她何尝不想好好地,可她不是那个如玉呀,倘若就此稀里糊涂地和他在一起,那么她到底在为谁活着?虽还是这幅身躯,在感情上却成为了替身,成为旁观者,终此一生都要替那个已经离开的女子背负下去,那对他,对她,都是一种欺骗和不公,她不是与他互生情意的那个女子,亦对他没有好感,有的只是歉意和无奈,倘若她能够选择,亦不愿如此,可惜造化弄人,他的一番情意注定是要虚付了,更何况梁家远在京城门地显贵,单是上头的姨娘便达七八数之多,上至稀龄长辈下到黄口小儿,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岂是她一个天外来客能相与的?鉴而察之,这梁府绝非她后半生的福地。
一双柔荑仍被他紧紧握着,如玉有心挣脱,奈何力气对比悬殊,有心亦无力,且她毕竟不是这朝代的人,握手也并不觉得是什么天大的错吧,不过是对挣扎在绝望边缘的人的一种安慰,她相信终有一天他能笑着提起这段往事,这一生长路漫漫,她不愿做别人的替身活下去。
这边萧衍出了衙门,余光瞥见巷口有异动,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那位女上司,一个男人拉着她的手低垂着头,只见她一侧脸,满是怜惜,眉头习惯性地蹙起,冷冷打量着那两人,女人本就应当三从四德谨守本分,尤记得那日林中,这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情景,稍有德行的女子便应当赶忙避开去,而不是一直盯着自己,且目光…极为凶猛…在看到眼前,萧衍忽地有些鄙夷起来,那一次也就罢了。她身为一方之官,又是个女人,公然在衙门口和男人拉拉扯扯亲亲我我,未免有些伤风败俗,心中的鄙夷又加深一分,胸中却又闪过一丝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什么情绪,只一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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