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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小鉤沒說話,而是定定看著眼前的一面石壁,目光如炬。
任五繞開李小樓走過來,胳膊肘隨意地搭上勾小鉤的肩膀:&ldo;別看了,四面都掛長明燈?沒這規矩的。&rdo;
勾小鉤轉頭,對上那雙討厭的桃花眼:&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然也,&rdo;任五扯扯嘴角,&ldo;鬼打牆。&rdo;
輕飄飄的三個字,卻讓在場所有的外行人不寒而慄。那只在民間傳說中聽過的故事,誰也沒琢磨著自己會碰上,且若真發生在那傳說的市井街道抑或深山老林還則罷了,無非是回不成家,等天亮也就好了,可這沒黑天沒白日的墓地下,誰知道這鬼東西什麼時候消失?不,應該說會不會消失?
勾小鉤是見過鬼打牆的,任五對此也不陌生,只是不陌生和熟悉之間還有一定差距,盜墓者比之尋常人,更怕遇見這等邪乎的事。但若真遇上了,也只能硬著頭皮找破解之法。
&ldo;好像,連我們進來的暗道都沒了……&rdo;老白抬頭仰望,儘管克制了,聲音卻仍是顫巍巍的。
溫淺環住老白肩膀將人攬過來,聲音倒是平和的:&ldo;兩個內行人在呢,沒事的。&rdo;
老白糾結地絞住溫大俠的袖子,擰抹布似的,無比悲催的樣子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ldo;可是,你看李小樓……&rdo;
溫淺愣愣的沿著老白的視線望過去,待看清,嘴角瞬間凝固成抽搐的褶皺狀‐‐李大俠那屁股上赫然兩個小手印兒了!
&ldo;不成,破不了鬼打牆,咱們都得死這兒。&rdo;任五沉著臉,肩膀輕靠在石壁上,有些疲憊。
&ldo;那你們倒是趕緊破啊!&rdo;李小樓跟走火入魔似的在這方寸之地里轉著圈兒,好像這樣便能甩開那如影隨形的鬼魅,可惜,沒多久,手印兒從兩兩相望變成了三人行。
&ldo;所謂鬼打牆,說白了就是往生卻因夙願未了遲遲不能投胎的人與活人玩遊戲,一旦她盡興了,或者夙願了了,那詭境自然也破了,&rdo;勾小鉤一伸胳膊,剛好攔下正疾馳而過的某人,&ldo;行了大牛,你老實在那兒呆著,我猜她就是喜歡跟著你而已,沒什麼好怕的,她不是讓我們找她嘛,那我們找便是了。&rdo;
李小樓這會兒早已氣喘吁吁,卻還是用盡最後幾分力氣無語問蒼天:&ldo;娘的,她到底相中我什麼了啊!&rdo;
溫淺嘆口氣,上前輕輕拍拍李大俠的肩膀聊表安慰:&ldo;估計是八字。&rdo;
雖然決定尋找,可這四面光光的墓室,能找的地方實在有限,最惹眼的莫過於占了半壁江山的陶土罐子了。於是勾小鉤和任五不約而同的站到了那高高的罐子山腳下,仰頭沉思。
老白頭皮一陣陣發麻,實在不願意去想這個可能性:&ldo;不要告訴我說她在這裡面……這也太……&rdo;太如何,老白想不出形容,只覺得噁心,還有寒冷。
溫淺握住老白微微發涼的手,半眯起的眼裡看不出情緒。
忽然,勾小鉤足下一點,整個人便騰空而起,恍若柳樹林裡的燕子一般輕盈飄逸,霎時便到了石壁之頂,三兩下,最上面三個罐子中的一個便被他取了下來。
大家不約而同的靠過去,就連原本靠在牆角的李小樓都起身湊了過來。
罐子周身漆黑,只底部隱約泛出一小圈燒制留下的素胎色,立於地上,比尋常人的膝蓋高出一點點,似小酒瓮,卻又略寬些,罐口用黃土封得嚴嚴實實